她轉過頭看向蘇彥“駙馬怎麼說?如果駙馬舍不得,我也可以饒她一命。”
蘇彥氣定神閒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無所謂,隨公主高興就好,本來我也沒打算,讓她活著出去。”
趙胭沒有說話,似是在掂量這句話的真假。
“有人深夜來報,此女勾引糾纏駙馬多年,今夜與駙馬顛鸞倒鳳,徹夜偷歡。”
李冬白心中暗罵,說著正事呢,怎麼又特麼倒回去,要算回頭賬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公主明鑒,駙馬與奴婢清清白白,在外麵說的那些話,隻是為了迷惑他人耳目。一進門,駙馬就把奴婢毒打了一頓,斥責奴婢辦事不力。若是公主不信,可以問外麵侍從,這麼長時間,屋裡可曾要過一次水?”
趙胭盯著她不說話。
“如今於四皇子殿下形勢不利,奴婢雖不才,也願意助殿下一臂之力。至於奴婢是否有資格,求見四殿下之後,相信殿下自有定論。”
李冬白跪得筆直,任由趙胭打量。
曆史上多少英雄死於宵小之手,太子怎麼就不能栽在李冬白這條臭水溝?
上次就差一點,那支利箭就能要了太子的性命。真是可惜!
趙胭一笑,嬌美的臉上豔光四射。
“那便走吧,明日若是皇兄願意用你,也不枉我剛解了禁足,便深夜過來一趟。”
李冬白鬆了半口氣,這位公主看起來善變的很,誰知道她帶走自己,會不會隨時反悔,但她也沒法開口要求留在蘇彥這裡。
此時沒有半點內力,李冬白極度缺乏安全感。
蘇彥挽留公主無果,便送她們出門,全程沒有給李冬白一個眼神。
趙胭看他對李冬白的生死毫不關心,心裡滿意了幾分。至於回去之後,她怎麼調理李冬白,反正明天見皇兄之前,給她留一口氣便行了。
走出蘇府大門,李冬白冰涼的心就是一喜。
那站在門外,雌雄莫辨的美人,不是殷不離是哪個。
今夜,注定無眠。
李冬白兜兜轉轉,又被帶回了四皇子府。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亮起,李冬白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四皇子的書房,躺到了殷不離的床上,沉沉睡去。
四皇子趙宸捏捏眉心,忽然不由地低笑一聲。刹那間,那張清貴高華如神隻的臉,便染上了絲絲縷縷的笑意,如春水破冰,如玉英綻放,不搖香已亂,無風花自飛。
他想起殷不離昨夜的話,又想到李冬白對自己理所當然地說出,打不過就加入時,殷不離無奈的表情,搖頭輕歎。
李冬白一場好睡,她摸摸脖子,腦袋還在。
清醒片刻,她才來得及感歎,乖乖,四皇子簡直帥的人神共憤!
不到三天,李冬白已經搖身一變,成為專門調治婦人、小兒病症的醫女入了宮。
不知道花勝給趙瑋恒的飛鴿傳書送到了沒有,她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在宮裡送了命。
白夕的藥還沒有研製出來,李冬白依舊無一絲內力可用,她感覺自己的小命如枝頭即將枯萎的落葉,在一日冷似一日的寒風中,搖搖欲墜。
麵目平凡,嘴甜勤快,李冬白在太醫院裡人緣不錯。特彆是在見識過她的針灸之術後,本來對她這種半路走後門插進來不屑一顧的老太醫,看她都順眼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