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西夏內亂,急召聖女回國。
六月初七,李冬白和殷不離分彆,各自騎馬,奔向自己的命運。
李冬白騎馬奔出三十裡,也沒有等來西夏人的追殺,看來殷不離對手下的控製程度,果然如臂使指。
她停在十字路口,忽然有些想一走了之。想想李冀和梁大寶還在涼州,她便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不希望有朝一日親友蒙難之時,她仍然束手無策。
再說,杭州府的官場,也該清一清了。
等見到陳星,聽說了他半個月前被殷不離所迷,大意泄露行蹤,導致趙瑋恒被刺殺受傷的事,李冬白猛地噴出一口茶來。
奶奶的,陳星出息了啊。
他被自己女人勾搭了一下,差點害死自己男人?!
唔,不是陳星出息,是她李冬白出息了。
李冬白看著陳星自責愧悔的慫樣,給了他一腳。
“早就跟你說了,不離是我的,你眼饞有用嗎?還蠢成那個樣子,把行蹤都泄露出去。”
“你不知道她是西夏人?她是哪的人你也不能精蟲上腦胡說八道啊。而且你連個小手都沒有拉到,就把主子賣了個乾淨,慫到家了……”
“你彆玩羞憤欲死那一套,你家王爺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才打發你來我這兒散散心,老實在這待著吧。”
“我禮物呢……”
陳星一臉生無可戀的聽李冬白罵他,更深刻的理解到,李冬白此人,真的缺少多愁善感那根筋。
清洗了一圈官場軍隊,半個月後,花勝一臉胡子拉碴的出現了。
情場失意的花勝去找李冬白喝酒,說是給她賠罪。
他不用人勸,拿著酒壇子就自己猛灌。
“愛屋及烏啊,殷不離愛你,芊芊就也喜歡你。”花勝醉了,哼哼唧唧。
“可是殷不離不愛她啊……”
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對麵的陳星聽了,一臉苦相。
“你知道她說什麼?她說就算一輩子都得不到回應,她也要永遠追隨聖女。對我的深情無以為報,隻能許我一夜風流。”花勝一臉傷心欲絕。
“然後呢?”李冬白在旁邊嗑花生米。
花勝醉得七葷八素“什麼然後?”
李冬白急得攔住他拿酒壺的手問“一夜風流啊!”
花勝木呆呆回答“沒有然後了……”
這話一出,氣得李冬白又一腳把他踹翻了。
“喝喝喝,哭死你拉倒!笨蛋玩意兒……”
她都允許了,你怎麼能無動於衷?直接風流啊,快活啊。萬一芊芊風流快活完,就看上你了呢?
花勝愣愣地問“我怎忍心如此逼迫芊芊?”
李冬白的白眼都要翻上天。
“你既沒有用強又沒有行騙,逼迫什麼了?”
“你和芊芊說不定就差這臨門一腳,就能修成正果,結果你這慫樣……”
李冬白恨鐵不成鋼。
“在床上你就甜言蜜語,什麼不要臉你就說什麼,女孩子最心軟,你一舉把她拿下啊!”
“什麼山盟海誓,彆管做得到做不到,都先許諾上。”
“你他媽畫大餅都不會,真是你們采花師門的敗類!”
“允諾做不到的事情,豈不是騙她?”花勝兩眼發直。
李冬白唾棄他道“你心眼是實木的吧?床上說的話,哪裡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