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還要協商會談。
陳星看著李冬白天天憋在府中練功,也不出去湊熱鬨,正在暗暗奇怪。
楊大力就拍著他的肩膀道“冬白上次差點栽到西夏人手裡,沒想到因禍得福,那個勞什子聖女給了她一本什麼秘笈,讓她天天練呢。”
花勝在旁邊道“那秘笈和調養之術是殷不離多年搜尋,專門調理冬白身體的,過不了多久,冬白便不會再過一兩個月,就出現武功儘失的毛病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陳星不但沒有高興,反倒感覺心裡咯噔一下。
他想起自家王爺對李冬白那個粘糊勁兒,又回憶了一下上次醉酒李冬白說的那些話,心裡有了些不妙的預感。
過河拆橋這種事,李冬白好像十分拿手,做的毫無心理負擔。
他和蘇彥共事了這些日子,深刻的感受到此人乃是人中龍鳳,有心機、有手段、有魄力。
王爺想要收服此人,最近關於蘇彥的消息也源源不斷的送了過來。陳星越看越心驚,深覺自己以前低估了蘇彥。
蘇家從盧陽城四大家族最末,用不到十年的時間,就讓其他三家唯其馬首是瞻,蘇彥功不可沒。
至今,盧陽城裡還流傳著小蘇郎的傳說。
愛慕他的名門閨秀不知凡幾,甚至京城裡的不少高門貴女,也將他當作春閨夢裡人。
這蘇郎從年少到現在,收獲一眾芳心,看似對每一個姑娘都特彆,實則從未將任何一人放在心上,哪怕是他的妻子,堂堂十公主趙胭。
陳星看看書案上那一疊厚厚的資料,眉頭緊皺。
千頭萬緒,樁樁件件的事情,都可以歸結為蘇彥為了拉攏平衡各種勢力,甚至使其成為自己的跳板,才緊密交往。
隻除了一個人,讓他反反複複失了原則,不惜代價糾纏保護,卻看不到任何利益回報。
陳星的眉頭越皺越緊。
原來,他們隻以為蘇彥和李冬白,隻是有些交情恩怨。畢竟兩人都住在盧陽城,打小就認識。且李冬白此人,雖然性子招人煩,生的卻實在讓人賞心悅目。
若是不知道她的性格,乍一相見,確實讓人目眩神迷。等到熟悉之後,隻能扼腕歎息,她這種人,真是配不上她那張臉。
現在看來,蘇彥顯然不在此列,他怕是比誰都清楚李冬白是個什麼玩意兒,卻還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陳星嘬了嘬牙齒,有些理解不能。
想了想自家王爺神魂顛倒的模樣,又訕訕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王爺要想收服蘇彥,除了權利地位,最關鍵的,會不會是李冬白?
陳星拍了自己的額頭一記,王爺才不會舍得把冬白送給彆人。
裴旭都被折騰成什麼樣了,以前那麼開朗的人,現在經常雙眼含愁,強顏歡笑,都是李冬白這個害人精做的孽。她竟然還敢肖想和殷不離生孩子,簡直豈有此理。
陳星想著想著,冷不防一刀紮在了自己心口上,疼得他一顫,苦笑起來。
他自己對殷不離,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自作多情了。
不行,他要給王爺寫信,不能讓他被蒙在鼓裡,免得以後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