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查明她的身份,再行處置不遲。
李冬白卻還多想了一層,裴旭到現在還在打光棍兒,她得替他留意著,萬一以後他喜歡陳靈兒,這不就一舉兩得,相當於救了個自家人嗎?
李冬白把人帶回去,就把她交給了白夕照料。
她自己則洗得乾乾淨淨,跑去哄兒子去了。
出了一趟門卻沒有玩儘興,不出三天,李冬白便又蠢蠢欲動的要出門。
正巧花勝進來,和她說起望江樓的熱鬨來。
“冬白,那個叫穆柯的書呆子你還記得吧?最近竟然開了竅,作出一首豔驚四座的好詩來,得了望江樓的文會魁首,掙了一百兩銀子呢!”
李冬白不屑的嘖嘖兩聲道“有多好?說來聽聽。”
她扔了一把堅果進嘴裡嚼著,哥可是聽過上下五千年詩詞歌賦的人,自然看不上這個時代的小打小鬨。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花勝搖頭晃腦吟誦著,顯然對此詩也十分欣賞。
“咳咳咳……”李冬白差點被核桃仁嗆住。
“什麼,穆柯那個榆木腦袋說這是他做的詩?”李冬白不可置信道。
難道這榆木疙瘩被魂穿了?那他是怎麼過來的,有沒有什麼辦法回去?
李冬白也顧不得等李冀和梁大寶過來了,她交待了花勝一句,便獨自出門去。
一隊親衛,遠遠的跟了上去。
等李冬白趕到望江樓,文會已經結束。她打聽到穆柯的住址,徑直往他家裡走來。
她還沒有找到穆家,便在半路上,遇到了正在街邊小店打包飯菜的穆柯。
這書呆子顯然也認出了她,畢竟李冬白,是望江樓的常客。
他麵紅耳赤的看著擋在他麵前的李冬白,訥訥說不出話來。
李冬白看他還是以前那個樣子,不由得納悶起來。她不說話,也不讓穆柯過去,反倒逗弄起他來。
穆柯終於忍無可忍,臉紅脖子粗的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對我做什麼?”
李冬白哈哈大笑起來,她看著穆柯心慌氣短的糗樣,生出幾分惡霸當街調戲姑娘的惡趣味。
“我就想問你,那首詩是誰作的?”李冬白壓低聲音,靠近穆柯說道。
穆柯唬得後退了一大步,趔趄了一下,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李冬白好心的一拉他的胳膊扶穩“穆兄小心。”
穆柯一甩袖子,大聲嗬斥道“你不要過來……”
李冬白看他又要囉嗦男女大防那些大道理,便攔住他道“你快點告訴我,我扭頭就走,不然我就住到你家裡不走了。”
穆柯震驚的看著她,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他看到小店裡和路過的人已經注意到這邊,更是感覺汗流浹背,趕忙側過身子低著頭往回家的方向走。
李冬白也不著急,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到了穆家門口,穆柯扭頭看著她道“你不要過來了……”
李冬白咧嘴一笑“你覺得我會聽嗎?”
穆柯一噎,脫口道“詩確實不是我做的,可是我沒想作弊,是作詩之人不想讓彆人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