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一句懷疑,便要將妹妹我置於如此羞辱的境地,即使我今日自證清白了又如何,流言蜚語要人性命。來日上京城裡不還是要到處傳我的閒言碎語,說我被堂姐質疑清白,你這是要逼死妹妹我呀。”
褚晚棠腦子反應極快,當下淒淒艾艾哭了起來。
她的外貌本就在金手指的加持下變得柔婉嬌美至極,當得起絕色二字,如今雙目含淚,更是惹人憐愛。
至少,沈逾白這個自詡的護花使者就上線了。
“褚令儀,你為人也太惡毒了些。剛剛想害晚棠性命,如今又要壞她名聲。你聽好了,你這般蛇蠍心腸之人,我便是死,也不會娶你為妻。”
這話已經說得極重了。
姽嫿卻眨了幾下眼,淚水頓時如珍珠般滑落,竟是比褚晚棠哭得還要惹人憐愛。
“妹妹,我不過質疑你的清白你便感覺如此難以接受。那剛剛從湖水中上來之時,你一句話,便要將姐姐我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即使我今日自證清白了又如何,流言蜚語要人性命。來日上京城裡不還是要到處傳我的閒言碎語,說我要害死自己的堂妹,你這是要逼死姐姐我呀。”
竟是將褚晚棠說的話,全都還了回去。
最關鍵的是,姽嫿太會哭了。
淚水一滴滴順著小巧的下巴滑落,雙眼通紅,眸中包著一汪晶潤,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在這等美人落淚的場景麵前,也要心軟。
褚晚棠的美貌和氣韻,是金手指賦予她的,她用起來,更像是一個不熟練的新手操作神兵利器,根本無法發揮到極致,不過以往也無人關注這些細枝末節。
可如今姽嫿來了。
姽嫿最擅長的,便是根據人設來演戲。楚楚可憐的人設,她早已不知演過多少次了,如何會怕褚晚棠這般拙劣的表演。
褚晚棠敏銳察覺到眾人不自覺對姽嫿的關注,她暗暗咬牙,卻也知道,如今在場貴人眾多,並非人人傾慕於她,此事若是處理不好,自己與世無爭的才女形象,定是要大打折扣。
她深吸一口氣,嬌嬌怯怯地拉住姽嫿的手,“姐姐,是我的錯,我落水受了驚嚇,這才胡言亂語。我們二人姐妹情深,姐姐怎會害我呢。”
這是變相的示弱了。
我不在落水一事上糾纏,你也不要在清白一事上刨根問底,互相放過對方,各自安好。
褚晚棠雖不知自己這位堂姐從哪裡發現了端倪,但是自己清白已失這件事,絕對要瞞得死死的,連一絲議論最好也不要有。
不然,日後皇家如何會接受一個名聲有損的王妃。
姽嫿也柔柔笑了笑,回握住了褚晚棠的手,輕聲道,“好妹妹,我自是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然你不就成了那等狼心狗肺之人麼?什麼未婚夫婿不夫婿的,不過是外麵的玩笑之言,你若喜歡他,姐姐自然樂於見你們玉成好事。”
沈逾白倒是一臉驚喜,可褚晚棠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她可沒想真和沈逾白綁在一起。
看著褚晚棠麵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姽嫿滿意地欣賞了片刻。
剛剛拿清白之事來要挾,不過是情急之舉。
如今,褚晚棠手上拿的牌比自己更好,疼愛她的父母,上京城無數傾慕她的兒郎,金手指的恐怖加持。因此,今日的舉動,不過是利用褚晚棠謹慎的心理,暫且逃脫掉這一局算計。
日後,怕是互相算計的時日還多的是呢。
不過,姽嫿突然有了個主意。
雖然自己對那康王沒有半毛錢興趣。
但是若是褚晚棠發現自己精心算計來的傾心,最後一步卻弄錯了對象,那該是怎樣一副精彩的局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