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舟子”
張學舟敲了敲草房門,又不乏有人低聲回應。
等到張學舟尋到第十三處草房,才見草房門被一把拉開。
滿臉灰白胡渣和白發的張重頓時出現在門口處。
看到站在門外的張學舟,張重看了好幾秒,還使勁擦了擦眼睛,猶有幾分難於相信。
“你這娃兒,你怎麼也被逮進來了”張重捶胸頓足幾乎要落淚道。
“我來接你們走,快快快,快叫人了”
張重最慶幸的事情就是將張學舟安置在蓉城,陡然見到張學舟帶給他的不是驚喜,而是驚愕與恐懼。
等到張學舟連聲催促,張重才晃了晃腦袋多了幾分清醒。
“我已經昏睡了那邊的守衛,也有出北山的路,隻要大家不出聲,一個個跟著我走,應該有較大可能逃出去”張學舟道“時間不多,快喊人,我們要立刻走,儘快和二長老彙合早點離開這邊”
哪怕麵前是自己這方世界的父親,張學舟也沒有任何敘舊來耽擱時間。
他催促著張重。
這種見麵的情況遠出乎張重想象,兩人沒什麼父子相見的大哭痛哭,也沒有任何千言萬語難於敘說的的傷感。
張學舟催得急,曾經作為北境軍伍長的張重也回神得極快。
他在紫金山錘了一天,身體疲憊到不想邁開腿,但眼下的他體內卻湧現出了無窮力量。
“張保家,張保國,張厚水,張厚木,張建勇”
張重托著沉重的步伐,又越走越輕。
他連連敲動著各處草房門,將村裡族長和輩分高的人先呼了起來。
“我們早就在等這一天了”族長張保家咬牙低聲狠聲道“都將要命的東西帶上,逃不出去就該拚命了”
“再不拚我們都老了”
“是不是有什麼變化,今晚就開乾嗎”
“今晚不宰幾個淮南人我死都不甘心”
短短發聲的數句,這就代表了張家莊的主流態度。
不過五六分鐘時間,諸多男男女女已經出了房門,手中不乏短刀,又有人拿了木棒、木盾等物。
相較於正規的守軍,眾人手中的武具無疑簡陋不堪,而一天勞累下來的疲憊身體也讓人難於反抗。
但隻要開弓了,諸多人哪怕是戰死也沒人吭聲。
北山為了控製給予了張家莊獨處一片區域進行特殊管轄,又有每日繁重的勞作,但張家莊眾人的吃食不缺,甚至不乏給予藥人們才能享受的特殊藥膳。
眾人年老但沒到病殘的地步,哪怕女子的體魄都十分強壯,依舊保持著張家莊狩獵時的標準。
“我兒子學舟回來了,他將這兒的守衛解決了,還知曉逃出北山的路,不要出聲,都跟上他”
等到張重指了人,張家莊眾多人才發現靜靜立在暗處的張學舟。
眾多人一時不免欣喜萬分。
“剛妞已經被我接出去了,二長老在趕來紫金山的路上”張學舟道“各位叔叔嬸嬸兄弟姐妹請儘量配合,我們村莊的人能不能逃生就看今晚這一趟了”
“舟娃子,那邊山裡”
“我知道我媽在那邊,還有很多人也在那邊,我會儘量想辦法”
多了瞌睡蟲這道適合夜晚使用的大殺器,張學舟心中鎮定了許多。
事情隻能步步而來,當下的他隻有先將這批人送出去,而後才能去尋覓有容氏與其他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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