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三天一直向著前方走,這還真有可能較早通達淩霄大殿了!”
張學舟測試了數十次,他終於發現了大陣的規律。
但他發現這個規律的時間有些晚。
如同拿了大天衍無量陣的信物,張學舟手持蜃珠發現自己影響低了一半。
其他人或許是每五十次呼吸有一次成功的機會,張學舟覺得自己最少有二十五次呼吸的正確概率。
他越過婆羅賀摩天,而後已經看到了性情較為魯莽的敖勝。
敖勝對這種大陣顯然是表現得極為焦躁,也被蜃珠勾起了在墨家機關城的記憶,從而一直在罵罵咧咧。
再次向前遭遇的是拜火教普爾拉地,這位在西昆侖主場奪得第一的聖徒表現得很平靜,大抵是對盛會名次沒了需求,他較為隨心隨性不斷遊走。
“我再過十年就能繼承教主的位置了,哈哈哈!”
等到張學舟越過普爾拉地數步,這位平靜的聖徒才忽然冒失開口,似乎是因為蜃珠太過於靠近,從而誘導了心中一點小小的心思。
“敖摩昂!”
張學舟在大陣中試飛後一直亂走,他行進的距離較為有限,排名算是較為靠後。
或許有人在他身後,但更多是其他選手在他前方。
再次向前,張學舟見到了龍族另外一位選手敖摩昂。
雖說龍族的二龍組排名一般,但敖摩昂和敖厲都是連續參與了三次盛會的龍,並沒有產生替換的情況,算得上是實力均衡。
張學舟也太過於靠近敖摩昂,更是沒能去分辨敖摩昂那些低沉的龍語。
將敖摩昂甩於身後,張學舟再次向前則是看到了孔寧。
孔寧連續兩次遭遇他,算是運氣不太好,但孔寧的名次不差,屬於中上層次,隻是孔寧想完成營救孔雀大明王的難度有些高。
或被他剔除局,或沒能第一時間下手導致氣力不濟,又或在第三場壓根沒等到西方教佛子,甚至第三場的規則很難產生惡鬥。
聽著對方低聲不甘心的念念,張學舟也沒逗留。
再次步行向前,頭上纏著白布的王善映入眼中。
王善的頭依舊腫脹,肌膚的通紅也不曾消退。
斷魂粉沾傷口,這滋味誰用過誰知道,這是西牛賀州拿來懲戒犯人的最強手段之一,動用後的犯人九成九都會死掉,哪怕大修士也極為不好受。
“我不曾奪得靈山第一,有辱陛下過往的教導,隻能在淩霄殿多多發力,隻是在主場贏了會被外人罵作弊,輸了又會被內部責罰,這要如何是好?”
王善並沒有在乎肌體的斷魂粉疼痛,反而是憂心自己在仙庭盛會上的表現。
“金頂!”
仙庭主場盛會表現最好的確實是仙庭的修士。
王善排在第二,而第一的也是張學舟曾經見過一次的東天門修士金頂。
對方已經半隻腳踏入了淩霄大殿中,也守在了張學舟所見選手的最前方。
但金頂的腳就這麼硬生生抬在了半空中沒有落下。
“仙庭難入,仙官難當!”
金頂一臉唏噓,又一直搖頭晃腦說這兩句話,似是沒完沒了在感慨。
持著蜃珠,張學舟從金頂身邊走過,他越過地上能辨彆半膝高的門檻,也踏入了祥雲滾滾的大殿中。
“怪事?玉皇大帝呢?”
淩霄大殿二十四根雕龍刻鳳的通天柱豎立,雲霧纏繞看不到末端,難於看到柱子支撐的大殿頂。
但越過二十四根通天柱,張學舟能看到最中央上方的金色寶座。
而在寶座上空空蕩蕩,並沒有想象中玉皇大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