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國和漢國在丹藥資源上的交易或許是真需求,又或許是一個陷阱。
直到弘苦在涉及自身時不經意提及,張學舟才確定道君身體被創傷,對丹藥存在較高的需求。
“我們確實沒能耐殺到聖地!”
張學舟想了數秒,最終確定自己沒能耐殺到聖地,而後逼迫道君閉關不問外界的事。
彆說張學舟,哪怕再加上新帝也不行。
隻有上百位大修士在短時間內急速奔赴曳咥河聖地,而後才有可能進行製衡。
話又說回來,若有這等本事,是否製衡的意義並不大。
世上能如張學舟這樣快速穿梭的修士終究是極少數,而能運載多人的飛乘法寶罕見,張學舟當前所見能承載人數最多的隻有八景輿。
當前看似有一個止戈的機會,但沒有誰能抓住這種機會。
“可惜老師沒法倒戈!”
如果剔除強實力壓製,禍起蕭牆的內亂也有可能引導惡劣結果。
張學舟誘導了弘苦數次,弘苦則是反向勸說了張學舟數次,雙方在這個話題上默契止住了嘴。
“東方朔,這個咒師是你的老師?”
公孫弘在交談時沒有插嘴,直到弘苦化身消失徹底離開府邸才頗有興趣詢問。
他有點明白了張學舟能和弘苦搭建橋梁做生意的緣由,但公孫弘更多是對一些內幕有興趣。
官員的大局觀非常重要,大方向上絕對不能糊塗。
足夠的信息才能決定思維導向,公孫弘顯然是希望多獲得一些額外的信息。
“他以前教過我認字寫字,三個月內讓我學成了凶國語”張學舟晃頭道:“好幾次都差點讓他弄死了,這些往事有些不堪回首!”
“這也算師徒?”
公孫弘詫異了一聲。
三個月時間學成一門語言,彆說張學舟困難,公孫弘也感覺困難。
如果沒有極端的條件,正常人很難在短時間內學成。
不需要詢問張學舟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公孫弘也很清楚這不算什麼好回憶。
他很明智沒有糾纏詢問,而隻是與張學舟談一些朝廷外戰和內政的事。
“我不清楚陛下對韓安國、田蚡、王恢等人的態度,也不清楚是否會啟用竇嬰、莊青翟等人,軍區更不用說,我都不認識幾個人!”
張學舟對公孫弘的詢問一問三不知,直接都婉拒了。
安樂宮主政時換了一大批人,長信宮主政時又換了一大批人,輪到未央宮主政時更換人員也是必然的事。
但新帝似乎並沒有那麼熱衷更換人,而更多是看這個人行不行,又是否勝任位置。
不得不說,新帝在欠缺權勢時需要的是忠心無二的人才,而在擁有權勢時並不忌諱對方是否忠誠,而隻要對方的辦事能力。
這是上位者必然會做出的選擇。
跟隨新帝的近臣沒像此前朝堂秩序輪換那樣成為大官,但隻要符合條件,張學舟並不懷疑新帝會安排上位。
諸多的安排都是涉及了各自能力,而並非強行上位。
新帝能力不及時憋了近十年,哪怕現在都如履薄冰,對方會深知這種情況的困難。
這也會是公孫弘等人在將來有可能獲得重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