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的很清楚,身體卻很誠實,還沒等顧煙打開飯盒蓋子,背靠著沙發的陸皓謙,突然站起身,將外賣重新放回了方便袋裡,然後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裡。
回來之後,他對睜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的顧煙,開口說”走,帶你去吃飯。”
顧煙大煞風景道,”多浪費錢。”
陸皓謙無奈道”放心,我能養的起你,以後不要在為錢擔心了。”
夏傑修望著顧煙和陸皓謙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安慰似地對自己笑了笑,他早就知道了顧煙有了男朋友,不是嗎。
他走到垃圾桶邊,看著被扔在垃圾桶裡的外賣苦笑了一聲,愛情終究是一個先來後到,他遇到顧煙的時間太晚了,他現在能做的隻是看清自己的內心,默默守護在她身邊。
夏傑修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是給顧煙發了一條微信,”小懶豬,明天槎溪路見,哥哥帶你去看許亦琛≧≦。”
年輕人,發信息時總願意加上些表情去賣萌。
顧煙稍稍在商場一樓必勝客門口停了下腳,她很喜歡吃披薩,不過必勝客對她來說,是奢侈品,這裡的消費太高,上一次吃還是她剛到上海的時候,難免奢侈浪費了一回,在必勝客消費了將近三百塊,現在想想都很肉疼。
陸皓謙問她說”想吃這個?”
顧煙知道陸皓謙沒錢,吃一頓飯相當於他在工地乾一天的活,舍不得叫他破費,搖了搖頭撒謊道”不想吃,前麵有家老鴨湯粉絲,帶我去吃那個吧。”
陸皓謙從顧煙的眼神裡看出她很想進去,於是拉住了她的手,對她說”進去吧。”
顧煙把手向後縮了縮,搖頭道”我不想吃,晚上吃這種東西會胖。”
陸皓謙推開了必勝客的門,心裡發堵,”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說了,可以養得起你。”
顧煙被陸皓謙強迫的帶到必勝客,她拿著餐單,猶猶豫豫,始終不敢點菜,一個牛排,相當於三碗老鴨湯粉絲,香味縈繞地必勝客裡,勾起了她肚子裡的饞蟲,昂貴的菜單,硬生生得叫她克製住自己。
”你在這裡等我,馬上就回來。”陸皓謙拍了拍她的肩膀。
天色已經全黑,錢包裡分文沒有的陸皓謙,下定決心,不願意再讓顧煙過這種苦日子,剛剛顧煙在必勝客門口的樣子,讓他很心疼自責。
也越來越覺得是自己的自私,為了所謂在陸中懷墓前的誓言,讓顧煙跟著他一起受苦,明明這些都可以去規避,還偏偏選擇最難走的路。
顧煙還很年輕,她本應該有一個疼愛他的男朋友,可以和男朋友撒嬌,可以和他去逛街看電影,可以包容她所有的小性子,就好比那個售樓員,他和年輕的顧煙,遠遠看上去是那麼般配。
可是他,給了顧煙什麼,父母的痛罵,忽冷忽熱得對待,沒有安全感的患得患失,這一切都是自己加注在這個女孩身上的。
更可笑的是,現在就連這種,廉價餐館,顧煙都不敢進去,覺得吃不起,這不是她應該過的生活?
陸皓謙找到一處取款機,掏出一張黑卡,取出一些現金。
回去的時候,顧煙還是沒有點餐,似遠山的眉毛,蹙得跟緊。
陸皓謙從顧煙手裡拿過菜單,叫來了服務員,看都沒有看手中的菜單,開口說”上麵所有的,全部上來。”話後,他掏出了一張黑卡。
服務員走後,顧煙瞪大眼睛地開口道,”陸皓謙,你瘋啦。”
陸皓謙嘴角浮現笑意,”你不願意吃披薩,菜單上應該還有彆的,我沒在這裡吃過飯,也不了解。”
顧煙慌忙的開口說”你沒在這裡吃過飯,更得看看菜單了,這裡消費太高,你還全點,我們本來就沒有錢,這麼做不是浪費嗎,你是不是辦信用|卡了,透支了?”
陸皓謙不想跟顧煙討論這裡的高消費,麵色變得凝重轉移話題道,”寶貝,我最後問你一次,如果你發現我騙了你,會恨我嗎。”
他很想聽到他心裡的答案,如果顧煙說不會,明天他就會回懷成集團,也不要再顧慮那麼多,顧煙能不能接受以後的生活,會不會變得和冷虞歡一樣歇斯底裡,他再也不想去理,單純的隻想好好對她。
經曆過這段時間,陸皓謙承認顧煙不知不覺已經住到了他心裡,楊翠的出現變成了這段感情得催化劑。
是他顧慮得太多,人生沒有那麼多計劃,現在想給顧煙好的生活,隻要顧煙肯原諒,他就不會放手。
顧煙接口說,”那要看什麼事,也許會的,我舍不得離開你。”
陸皓謙笑容清淺,開口道”過去我總是在跟你說也許,你的也許裡,是發生什麼事,不會選擇原諒我。”
顧煙靠在椅背上,沉思片刻,”原則性的問題,我不會原諒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會是個好人,永遠都不可能騙我。”
陸皓謙黑眸裡閃過憐惜,輕聲道”對不起,是我以前太不在乎你,希望以後無論你知道了什麼,都不要怪我,一切都很快要結束了。”
楊翠和顧永明一直在酒店等著消息,最後派出所打來電話,告訴他們,以後報警彆這麼隨意,害得抓錯了好人。
”好人?”楊翠不接受人民警察說陸皓謙是好人,一個上海人,來興城這種打車費50塊就能從南到北的小地方,怎麼也說不通。
心思多的楊翠偷偷的記下了陸皓謙的身份證號,隻是她不知道,陸皓謙對身份證上的月日是改過的,就是為了提防彆人去查他的信息。
在這個互聯網時代,是一件奢侈品,隻要花的起錢,就不會有秘密,廣東人廣州,香港那邊,十個很有九個是信風水命理的,他們這些生意人,對自己保護的一直很安全,大多都在這些地方作假。
”老顧,你不是公安局裡有朋友嗎?你拿陸皓謙的身份證去查查,看看到底他是不是逃犯,那個小警察,我看是沒什麼能耐。”
老實巴交的顧永明,哪有什麼公安局的朋友,以前倒是有一個,不過都退休好幾年了,還是從片警退下來的,根本沒有什麼實權。
他為難道,”上海的公安都查不到什麼,我看陸皓謙的底子是乾淨的。”
楊翠義憤填膺,心裡攢著勁兒,要把陸皓謙從顧煙身邊趕走,”我不甘心就這麼算了,顧煙才二十幾歲,就被他禍害,以後怎麼嫁人,我必須要給他們攪黃。”
顧永明冷靜道,”這事啊,急不來,你看煙兒的樣子,陸皓謙不嫁,我們不能給她逼急了,就怕越逼越糟,姓陸的在耍手段,逼煙兒和他領證結婚。”
這幾天他想的很明白,不能現在馬上就逼顧煙,要是激起她的叛逆心裡,和他們置氣,直接和陸皓謙結婚,那才是他們最接受不了的。
楊翠冷哼道“顧煙的戶口本在我們家呢,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