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傑修湊上顧煙的臉頰吻了一下,“我老婆在我眼裡,永遠十八歲。”
顧煙端過桌子上的水,喝了口,淺笑道“被伯母養的一臉膠原蛋白,能不顯得年輕嗎,好像都有點嬰兒肥了。”
夏傑修從牛仔褲兜裡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輕點了兩下,揚了揚手,招呼顧煙道“寶貝,好幾天都沒合影了,來給個麵子,記錄你的嬰兒肥。”
夏傑修的這聲寶貝,讓顧煙一刹那失神,腦海裡掠過那張冷漠的峻顏。
耳邊仿佛聽到他在耳邊溫聲的開口,喚著“寶貝,到時一定好好抱抱你。”
很快,顧煙敲了敲自己的頭,想讓自己立即終止一清早的胡思亂想。
夏傑修察覺出了顧煙的心不在焉,不知道在她在想什麼,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快拍,然後我把微信頭像換了,那張合影都用了一個月了,該下崗了。”
顧煙一聽,夏傑修要把合影當頭像,拒絕道“怎麼也要化化妝再上相吧,我現在穿個睡衣,成了什麼樣,邋遢死了。”
夏傑修聳了聳肩道“哎呀,你就夠美了。”
話落,他將顧煙攬在懷裡,按下快門鍵,照片裡夏傑修又展現出他的招牌笑容,頰邊露出淺淺的酒窩。
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總會時不時的想要像身邊的朋友,炫耀著有你在身邊他很幸福。
夏傑修就是這樣的人。
他微信的朋友圈裡,都是和顧煙的合照,從他們交往開始,記錄著生活的點點滴滴。
就連相冊封麵,都是他和顧煙一起去遊古鎮,顧煙坐在河邊時他為她拍的照片。
如今,夏傑修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叫做顧煙,兩人的感情很好。
顧煙辦完事,回到公司,已經接近傍晚。
她和員工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回到了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打開手提電腦。
剛登錄q丨q,屏幕右下角彈出了新聞頁麵。
——懷成集團上海分公司,懷成大廈設新址,層數112層,樓高632米,成為目前中國已經建成的第一高辦公商務樓。
顧煙直接關掉小窗口,心裡嘲笑自己,當年的白日夢,做的確實太離譜。
還什麼入股懷成集團,創業以後她才知道生意有多難做。
她成天累的和哈巴狗似的,現在公司裡的員工人數,還沒有人家懷成大廈一層的保潔人員多。
她雖說心裡恨死了陸晧謙當年的絕情,不過不能不說,她還是很佩服陸晧謙這個人,他能撐得起這樣宏偉的跨國企業。
回想她的創業經曆,一家小公司都經曆了那麼多,更何況是白手起家建立商業帝國的陸晧謙。
也難怪他為人城府深,有閱曆有手段有魄力,她根本就不是一個階級的選手。
也應征了一句話,人家想要玩你,太輕鬆,根本就不用過腦子。
她就屬於全心全意投入,最後被人家賣了,她還在那裡替人數錢的主。
之前答應了要去老楊那裡喝茶,顧煙隻不過是敷衍了幾句,誰知道,老楊竟然到了她的辦公室,親自請人。
都在同一層,低頭不見抬頭見,顧煙也不好駁了老楊的麵子,隻能放下手頭上的事,去了老楊在隔壁開的廣告公司。
大紅袍,顧煙沒有帶,她也不知道,老楊還記不記不得,她說要帶好茶過去。
老楊的辦公室裡,不光隻有顧煙一位客人,在三層開裝飾公司的老鐘也在。
和兩個快要五十歲的男人,坐在一起聊天,這種場麵,顧煙早已經習慣,誰叫她身邊,都是些江浙的小老板,年齡都還差不多大。
老楊坐在紅木靠背椅上,嘴裡銜著煙道“看到今天的新聞沒有,懷成集團在浦東世紀大道的辦公樓不用了,現在公司搬到徐家彙那邊去了,112層的大廈,都是懷成集團的。”
顧煙在一旁默不做聲,她隻是笑了笑,暗想他們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事非要扯到懷成集團上,無形中揭人傷疤。
老鐘磕了磕手中的煙鬥,羨慕道“辦公大廈112層,這一天光是電費得有多少,估計都快趕上我們公司的一年的效益了。”
老楊在一旁眉飛色舞的附和道“唉~誰說不是呢,懷成的總裁那是什麼人物,人家養得起那麼多人,聽說每層還都是豪裝。”
顧煙皺了皺眉,和這兩個老煙槍在一起,不知道讓她吸了多的二手煙。
她依舊不說話,不想參與一點,和陸晧謙沾邊的話題。
老楊笑嗬嗬的望著坐在一邊,一言不發,隻管喝茶的顧煙,悠悠開口“小顧,怎麼不說話?”
顧煙揚了下唇道“光顧著喝茶了,楊哥鐘哥,你們聊,我在這裡聽點人生經驗就好。”
話還沒落,就聽到老鐘突然拍響了他的大腿根,說道“誒,我還見過懷成集團的老板一次呢。”
老楊眼睛提溜轉了下,不太相信老鐘說的。
做生意的人,十句話有九句話,要麼就是吹牛,要不就是虛話,可信度很低。
老鐘對上老楊懷疑的眼神,聲音提高了半分,“你還彆不信,我前天晚上去新的懷成大廈門口接人,在門口碰到了車隊。”
老楊倒了口茶,潤嗓道“你是接小情人去了吧,懷成集團高層,哪個出行沒人在後麵擁著,從哪看出來是他們老板的。”
“當時我站的也不算近,就看到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下車,那陣勢好家夥,後麵跟著七八個保鏢,和拍黑幫片似的。”老鐘說到激動處,從椅子站了起來。
顧煙不願意去猜老鐘的話有沒有水分,如果真像是他所說的,那老鐘口中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也許就是陸晧謙。
按照常理,懷成大廈換了辦公樓,他這個做老板的,再不管也不能一麵不露,這有點說不過去,他人在上海也是正常的。
可那又怎麼樣呢,已經過了三年,陸晧謙應該已經記不清她的樣子,他早就將她從他的生活裡徹底抹掉了,她何必多關心,他是不是回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