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晧謙起身,將絡茵拽到了一邊,冷聲開口“不是說我不去,你就會從樓上跳下去麼,你為什麼不跳,我不知道你是裝瘋,還是賣傻,彆再出現在我眼前了。”
一直恐懼陸晧謙的絡茵突然變得躁狂起來,瞬間她的聲音很大,似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怒聲哭吼“伯父伯母已經不在了,你說過會和我結婚的,你為什麼要騙我,當年要嫁給你的是我,陸晧謙你是我孩子的父親。”
絡茵尖起嗓子說話的聲音很有穿透力,似乎連二層都可以聽到,她的一字一句。
陸晧謙最煩的就是彆人在他麵前大聲講話,更何況是這種事,他怒氣上湧,聲音冷的像是帶著冰碴,憤怒開口“絡茵,你是不是有病,我剛結婚,你就出來鬨這麼一通,你究竟要乾嘛?你告訴告訴我。”
絡茵哭哭啼啼的嚷著“我已經我贏了,ie走了,冷虞歡也走了,陸晧謙你隻剩下我了,最後我贏了,我後悔,當年沒有把孩子生下來,讓你離開我這麼多年。”
越說絡茵越說越激動,她把著陸晧謙的臂亂動了一陣,然後跪在地上,用腦袋撞著欄杆。
圍觀過來的人慌忙跑去攔住絡茵的自殘的舉動,霍川派保鏢,把絡茵控鉗住,怕一會鬨出人命來,被黑衣保鏢束縛住手臂的絡茵,她扯破著嗓子嘶啞哭吼,嘴裡一直重複著一句話,說陸晧謙是她孩子的父親,陸晧謙不認親生骨肉,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
陸晧謙自始自終沒有再多看絡茵一眼,他不耐對霍川道“她是真的瘋了,讓你手下的人,給那個瘋子送到精神病院去,我一眼也不想見到她。”
霍川一臉擔憂,他又重重地歎了口氣,“明天這事保證會見報,你剛剛結婚,對你影響不好,會影響懷成的股票,絡茵也真是的,唉”
陸晧謙沒有說話,他回到座位,和幾位老總,大家彼此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雲淡風輕的又攀談了兩句,他這才轉身離開。
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把顧煙要睡覺的顧煙,接到了附近的海邊。
夜裡浩瀚的大海好像和天連在一起,滔滔的海水撞擊著礁石,發出雷鳴般的響聲。
顧煙脫掉鞋子,赤腳踩在沙灘上,海浪把潔淨的細沙推出一層層的皺紋,踩在上麵很舒服,濕濕軟軟。
陸晧謙這麼晚把她拽到海邊來,顧煙知道他要乾嘛。
陸晧謙沒回家之前,她就已經看到有人將陸羽茶室的視頻ro到了網上。
顧煙找了一塊礁石坐下,她笑著開口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對陸晧謙沒有什麼要求,隻要夫妻之間可以做到坦誠就好,她就怕他們之間像曾經一樣,有一層芥蒂,什麼話都瞞著不說
陸晧謙黑眸像夜裡的海一樣深沉,他愧疚的開口說”我們結婚第一天,因為時間匆忙要把婚禮延後,晚上還發生這種事,我這個做丈夫的是不是很失敗,隻會讓你受委屈。“
顧煙淡笑開口“婚禮需要籌備,這個我能理解,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就算很相信你,可是絡茵看太可憐了,當年風華絕代的玉女掌門,現在卻差點滾下茶餐廳的樓梯,跪在你麵前哭喊,我不理解這是一種什麼感情,或許她愛你,比我愛你要深的多。”
陸晧謙坐在顧煙身邊,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海風呼嘯的聲音太大,他隻好將唇貼在顧煙的耳下,溫聲開口說“跟我結婚很委屈你,彆人的妻子可以在丈夫的懷裡撒嬌,而你都是一直在遷就我,忍讓我。女人是用來寵的,這點我沒做到,看來你真的把我給慣壞了,我知道我現在有一個可以去傾訴的妻子,她不會因為外界的風言風語,對我歇斯底裡的哭吼,去指責我的過去,晚上發生的事,我第一反應是要跟你去坦誠解釋,我是一個很不願意解釋的人,為了維護這個家,我不想隱瞞什麼,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拋給你看。”
這裡的風太大,根本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顧煙赤著腳站在礁石上,看著陸晧謙溫溫笑道“那背我回家再說嘍,腰可以嗎?”
陸晧謙脫掉了西裝外套遞到了顧煙手裡,轉過身背對著她,笑道“應該可以,離家又不是很遠,寶貝上來吧。”
顧煙一看陸晧謙就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她按了下陸晧謙的肩膀,指揮道“不要站的那麼直,你半蹲下,等我趴在你肩頭,你再站起來。”
陸晧謙穿著襯衫感覺也有些束身,他鬆開了兩顆扣子,挽起袖口,這才背對著顧煙半蹲下去。
顧煙手裡拿著陸晧謙的黑色西裝外套,站在原地遲遲沒有邁步,她皺眉看著陸晧謙,糾正道“好像又有點矮了,你找一個我可以跳上去的角度,“嗖“的一下,我能躥到你身上。”
“好”陸晧謙這次沒有聽顧煙的擺弄,他心裡算了下差不多的高度。
顧煙這次很順利的攀住了陸晧謙的脖頸,身子緊緊地貼在他寬厚的背上,此情此景,有些浪漫的氛圍,懷成集團總裁甘願為她扮馬,她感動的鼻子有些泛酸,卻很煞風景的開口呢喃“陸晧謙,現在好像我爸小時候背我的樣子,你有時真的很像我爸,不過他沒有你威嚴,發脾氣的時候。”
陸晧謙停住腳步,輕笑道“那你怕不怕我生氣?”
顧煙沉默了一瞬,莞爾笑道“不知道,估計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惹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