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忘了準備最重要的事,真是百密一疏。
還是問人吧。
可是左右看了一圈竟然是半個人影也沒有,就在沈酒白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櫻花路上又跑來一個人,跟她穿著同樣的校服。
沈酒白頓時喜從心來,“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啊。”
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看清了那張臉的時候卻傻了眼。
臥槽?!
那不是那個什麼秦東涼嗎?
還以為來了個救星,沒想到……不過話說回來他上回應該沒看到她吧,那秦東沉也不會跟他談論一個微不足道的病人。
在沈酒白胡思亂想的時候,秦東涼已經跑到了跟前。
“哎!同……”
話還沒說完那人就腳步匆匆的跑了過去,對她的呼喚充耳不聞,及好像她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無視的徹徹底底。
沈酒白唇角一抽,疾步跟了上去。
反正是同班知道路就成,搭不搭訕也沒什麼要緊。
好在有了秦東涼在前引路沈酒白總算不至於盲目,穿過古堡之後另有洞天,還有一棟依附著古堡而建的複古派大樓,奇怪的是透過窗戶望進去依然是沒有一個人。
沈酒白納悶不已。
前麵的秦東涼已經鑽進古堡旁的一個小門裡不見了蹤影。
沈酒白連忙跟上去,一推開門頓時愣住,竟是一個大禮堂,裡麵坐滿了人,台上也站著一排人,一個老師模樣的中年男人正語氣凜然的大聲點著名。
燈光開的並不強,以至於最後排沈酒白所站的位置幾乎處於半黑暗地帶,倒是方便隱藏。
適應了光線之後在黑暗裡找了一圈,終於在一旁的角落裡找到了秦東涼的蹤影,他正跟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著話。
沈酒白就近找了一處地方,正要坐下禮堂的擴音器裡突然響起了熟悉的名字。
“沈方白。”
一瞬間沈酒白還沒反應過來,長腿一伸在長椅上懶懶的坐了下來。
“沈方白?沈方白沒來嗎?”男老師的語氣已經壓上了隱隱的怒意。
長時間沒有人回應,禮堂裡響起了甕甕的議論聲。
愣了愣,沈酒白驀地反應過來,一撐手臂站起身來,“來了老師!”
該死!她竟然忘了她現在是頂著沈方白的名字來上學了。
突兀的回應十分洪亮,禮堂內一片嘩然。
男老師皺著眉在黑暗裡找了一遍,“要回答到。”
“到!”沈酒白隻好又回應了一聲。
男老師一臉不悅卻沒有再追究,接著念了下一個人的名字。
“江十漠。”
“……”
“江十漠?江十漠也沒來嗎?”
角落裡的秦東涼站起身來,“報告老師,江十漠身體不舒服已經請了病假。”
沈酒白聞言撐著下顎望過去,那邊的秦東涼一改那天的問題學生模樣,站的筆直,連衣服都穿的整整齊齊,不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