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涼申以商就坐在江十漠前麵的位置,看到江十漠從餐廳開始的詭異行徑憋了一肚子的問號。
這小子怎麼就毫無征兆的跟這沈方白杠上了呢?
擱在以前這是不可能出現的事,雖然他平時也會捉弄人但從未都是不痛不癢的,甚至演戲都找了哥們兒,一個完全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的人突然做出這些幼稚的舉動簡直詭異。
沈酒白揚眉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突然抬腳踩在了江十漠的桌子上,長腿一跨穩穩落座。
班裡一幫看笑話的人都集體瞪大了眼,唯有明有星啪啪啪的鼓起了掌,“好身手!阿白好厲害!”
“厲害個屁啊!江少爺最討厭彆人碰他的東西了,看著吧,這小子以後的日子可難過了。”
“就是,憑他再厲害不過隻有兩隻手,哪裡能跟江少爺的粉絲團抗衡……”
“說不定根本就不用粉絲團動手呢,江少爺一生氣這學校都得震兩震呢。”
“還從來沒見過江少爺發火呢,一定帥爆了!”
可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江十漠連眼睛都沒抬一下,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塊折疊整齊的深藍色手帕擦起了剛才沈酒白踩在桌上留下的鞋印。
沈酒白見狀斜眼看了下,就徑自低頭翻找,將整個書桌從裡到外都掏了一遍,最後找到了一個上了鎖的本子,鏤空的花朵雕刻差點沒閃瞎沈酒白的眼,想到沈方白之前說過的話,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充滿了少女氣息的東西八成是日記本了。
“這是什麼?”
溫熱的呼吸掃過臉頰,那人接著靠過來,一副無比自然的親近模樣。
沈酒白反射性的將本子挪開,直接壓到靠邊那一摞書的最下麵,“沒什麼!老師來了。”
江十漠揚眸,臉上帶著淡淡的促狹,“你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日記本之類的東西。”
沈酒白翻了個白眼,拽著凳子朝旁邊移了移。
這個時候班主任趙信林進來了,視線掃了一圈哼笑一聲,“今天倒是來的挺齊全啊,看來都是江校長的功勞。我剛剛開完會,會上江校長提出了學校很多需要整改的地方,第一條就是儀容儀表的問題!你瞅瞅你們,啊!有幾個像學生樣的?特彆是……啊,江十漠,你趕緊回去將你那頭秀發給我剪咯,還有申以商明有星,你們兩個一個白毛一個粉毛,是想嚇死誰啊?秦東涼不錯,還有江十漠旁邊那個同學啊,你們都得像這兩位同學學習,學生就該有個學生的樣子。校長說了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兩天的時間做心理準備,一天的時間哢嚓一刀都給我剪咯,如果三天後再看到有人頂著走t台一樣的頭型來上學,我跟校長就親自動手給你們剪。”
呼裡巴拉的一通訓斥,班主任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了,一揮衣袖完全不理班裡的怨念震天。
“天呐!竟然要剪頭發!新校長搞什麼搞啊!”
“我的發型可是才找頂尖發型師設計的,錢白扔了。”
“你們叫喚什麼?看看人家江少爺跟倆偶像明星都沒說什麼呢……”
一時所有人都攛掇著朝江十漠那一邊看去,希望江少爺能為了他的秀發大發慈悲的幫上一把。
在聽到剪頭發的瞬間沈酒白就察覺到了身旁傳來的低氣壓,轉頭一看卻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明明很生氣,裝什麼逼啊。
眼珠子一轉,沈酒白的惡趣味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