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白簡直想嗬嗬某人一臉,卻是“有冤無法訴”隻能自個兒氣得捶胸頓足,“跟你說了不要叫我阿白!你是聾了嗎?!”
“可是我喜歡。”江十漠勾唇,笑的挑逗。
沈酒白炸了,大步走過去拽住江十漠的衣襟就要動手,手剛抬起來就被另一隻手握住了。
“你受傷了。”看著沈酒白血淋淋的手肘,江十漠擰眉,不自覺地收緊了掌心,“怎麼弄的,這麼不小心。”
突然的關心弄的沈酒白沒反應過來,滿腔的怒火被一盆名為關心的水瞬間澆滅,整個人愣愣的沒了反應。
江十漠倒也顧不上沈酒白的反應,將人拽著坐下來,順手就拿起了那會兒沈酒白放在窗台的工具盒。
打開來裡麵是一應的消毒用品,擺的整整齊齊。
“忍著點。”
低聲提醒著,江十漠拿起鑷子夾起酒精棉動作輕柔的擦拭起來。
針刺般的疼痛傳來,沈酒白微微蹙眉,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麵前的人身上,修長的手指動作輕柔,漂亮的臉近在咫尺,滿滿的認真。
視線像是浮空的畫筆遊走著,從眉到眼,再到鼻尖唇角。
此時的江十漠輕皺著眉,隱去了笑容的臉褪儘了平時放肆的痞子模樣兒變得清冷起來,看著看著沈酒白腦中不自覺的出現了四個字冷豔清絕。
明明是一個男人,用著這樣的形容卻半點也不突兀,這四個字似乎就是為了他而生,將他的外貌氣質都描摹的淋漓儘致。
擦淨了血跡,又仔細的消了毒,江十漠微不可見的鬆了口氣,貼上了醫用膠貼,終於大功告成,“好了。”
這一放鬆才發現剛才一直處於緊張狀態。
他居然在緊張,緊張什麼?
沈方白嗎?
可他隻是傷到手肘而已……
沈酒白聞言一愣猛然回過神來,“哦……哦!謝……謝謝。”
低頭一看,為了方便活動膠貼特意剪開了,無數個瓣兒交替交纏,竟貼的整整齊齊,細節見真章,微不足道卻足見功底,隻怕是醫院裡的人也趕不上他的手藝。
第一次看到沈酒白這樣示弱的一麵,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呆的可愛,江十漠突然就笑了。
沈酒白驀地抬頭,“你笑什麼!”
依然是質問的語氣,卻不見了之前的淩厲。
江十漠笑著聳了聳肩,“沒什麼,隻是有點感慨。除了第一次見麵,剛才是阿白對我最溫柔的時候了吧。”
沈酒白的臉頓時黑了。
這臭小子在說什麼鬼東西?她什麼時候溫柔了!?隻不過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她才受了恩惠也不能立馬翻臉吧。
看到沈酒白的反應,江十漠眸色一暗,勾唇道,“如果阿白不想欠我人情的話,就……”
話沒說完就被沈酒白陰測測的威脅了,“你要是敢說以身相許四個字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可沒這麼說。”江十漠一臉無辜,頓了頓,故意湊近了幾分,壓低了聲音,“不過如果阿白想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奉陪’。”
“陪你個鬼!滾蛋!”沈酒白怒喝一聲,一把推開那張臉起身遠離。
看著那抹急急鑽進衛生間的身影,江十漠低低的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