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抓住沈酒白揪著衣襟的手放到了心口。
規律的心跳透過薄薄的襯衫傳來,沈酒白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抽回手,“你神經病吧?!”
上課鈴聲響起,沈酒白壓下滿腔怒火,甩手大步進了教室。
江十漠動作優雅的理了理被抓皺的襯衫,跟著走了進去。
秦東涼屈肘拐了拐申以商的腰,“還愣著乾什麼呢,進去啊。”
透過窗戶玻璃看到教室內坐在座位上的沈酒白,申以商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臉生無可戀的咬牙低吼,“我恨你們!恨死你們倆了!”
演戲在前,偷被子在後,再加上中間各種尷尬的事……他還坐在人沈方白麵前呢,這讓他怎麼有臉見沈方白啊!光是眼神就能把他的背射穿了吧!
秦東涼被這兩聲低吼吼的一頭霧水,怪異的扭頭看了身旁的人,咕噥著朝前走去,“明明阿漠才是罪魁禍首,怎麼還怪我身上來了呢?我多無辜啊……”
焦躁之下申以商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鉗住了秦東涼的脖子就不撒手了。
秦東涼怎麼甩也甩不掉,滿頭黑線的將人馱到了座位上。
看戲看到最精彩的地方突然被打斷,圍觀的人那叫一個意猶未儘,老師都來了還齊齊的朝江十漠沈酒白所在的角落裡行注目禮呢。
沈酒白眼也不抬,等聽到前麵學生興奮的說話聲才抬頭,講台上站著穿著條紋襯衫一派風雅的裴司青。
這禽獸終於出現了!
上次在樓梯口撞到他之後他就不見了蹤影,更重要的是她的日記本也跟著消失了!從宿舍出門到樓下追申以商她唯一的停留就是撞上了他,所以十有是被他拿走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彆人拿的,但在他突然消失的這幾天裡學校裡除了那些整她的人還在繼續,並沒有任何消息爆出來,按說她最近的處境,如果被學校裡的其他學生撿到應該早就曝光出來了,所以她才認定是被裴司青那禽獸撿走了。
這幾天來隻要想到她的日記本被他看到了,她簡直就要瘋了……
察覺到身旁傳來的濃重殺氣,江十漠收回視線,側目朝身旁的人看了一眼,不著痕跡的靠近,“怎麼?阿白看的那麼入神,難道還在喜歡他嗎?”
沈酒白聞言驀地轉頭,眸中布滿狂暴的怒火,“不會說話能閉嘴嗎?我說過了吧,我不喜歡他!”
江十漠輕哼,“那你還看的那麼專注?”
“我……”沈酒白反射性的想反駁,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關你屁事!”
這時候講台上的裴司青輕咳一聲,開口,“上課。”
班長領頭起立,“起立!老師早上好!”
沈酒白不情不願的跟著站起身,一動手就碰到了另一隻手,微涼的指尖溫度傳來,沈酒白怔了瞬,反射性的躲開。
江十漠轉頭,語氣促狹,“我手上是有刺麼。”
沈酒白橫過去一眼,沒有說話。
江十漠勾唇,無聲的笑了。
站在講台上下方的一切一覽無遺,特彆是後排那幾個身高赫然的家夥,再加上那幾張耀眼的臉讓人想不注意都難,更何況裴司青一進門就特彆留意了沈酒白江十漠兩個人,從剛才到現在的小動作一個不落的全部看進了眼裡。
長久沒得到回應,眾人疑惑的麵麵相覷,嗡嗡的兩聲議論在人群中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