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語的呢喃著,撫在短發的手輕輕的磨蹭著,被發絲上落下的水珠沾濕了掌心。
“連頭發都不擦乾就睡,醒了又該叫著頭疼了……”
低柔的嗓音漸漸消融在室內,無人回應。
江十漠一怔,無奈的笑了,“江十漠你可真是傻了,在說什麼……又說給誰聽呢。”
看著那張安睡的臉,歎息一聲,江十漠認命的起身坐在床邊,動作小心的將沈酒白的腦袋抬起來放到了大腿上用手捧住,另一隻手拿起了掉在一旁的毛巾輕柔仔細的擦拭起來。
屋內安靜下來,窗外傳來清晨的鳥鳴,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陽光慢慢的突破地平線灑滿了大地。
……
沈酒白是被屋內隱隱的說話聲吵醒的,懊惱的揉了揉眼睛轉個身將腦袋整個蒙進了被子裡。
一大清早的吵什麼啊,睡個覺都不讓人好好睡,煩死人了!
儘管腦袋蒙進了被子裡,同處一室的說話聲還是清晰的傳了過來,即便那幾個人已經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睡醒了的緣故,沈酒白竟然慢慢的清醒了過來,毫無睡意。
這一醒神,小廳裡的對話也清晰的接收進了腦子裡。
“我好不容易找來的片子,還沒上市呢!怎麼樣,一會兒咱們就關門放起來!”這是語氣掩不住激動的秦東涼。
申以商立即啐道,“你突然轉移什麼話題呢!我們來可是來看兩位請假的病人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東涼打斷,“病人個屁!你就是故意挑我的刺,剛才阿漠明明都說了他們啥事都沒有,隻是請假讓沈方白睡覺的……不過說起來,阿漠你是不是也慣著沈方白了啊,這不想起床你就直接給假都請好了!嘖嘖!”
申以商也跟著幫腔,“就是!你們兩個居然丟下我們悶在宿舍睡大頭覺,太不夠義氣了!今天下午的體育課一引姐親自坐鎮,我的個媽呀!體育老師差點沒整死我們,你沒瞅見,明有星那家夥都要哭了……”
剩下的話沈酒白已經聽不進去了,她這才想起來她為什麼會睡在這裡……
她明明隻是眯一覺的,怎麼就變成請假在宿舍睡一天了?!而且誰讓他多管閒事幫她請假的!江十漠這個家夥管的真是越來越寬了!
想到這裡,沈酒白一把被子下了床。
那邊小廳裡的三個人聽到動靜都紛紛扭頭望了過去,隻見沈酒白頂著一頭炸毛風風火火的大步過來。
一看到那雞窩一樣的腦袋,秦東涼就撐不住笑了,“我說沈方白,你這剛睡醒的樣子有點迷人啊……”
申以商終於也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還不忘伸手拉扯秦東涼的衣擺小聲的提醒他,“我瞧著這一位火氣好像挺大的,你小心點兒,彆誤拔了老虎毛啊!”
秦東涼大手一揮,“沒事兒!”
沈酒白這會兒哪管得著秦東涼申以商那兩句調侃,整個人全衝著兀自喝咖啡的江十漠去了,“江十漠誰讓你多事給我請假的?你就不能叫醒我嗎?!”
居然睡了整整一天,簡直太不像話了!
對於這樣的控訴,江十漠淡淡的挑眉,將衣袖挽起來,伸過去手,上麵赫然出現兩個整齊的牙印,“我也得叫得醒你啊。幸好我隻是命大,不然那會兒就該被阿白咬死在床邊了。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牙印,我應該沒冤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