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碰的一聲關閉,江十漠眸中的光亮也隨之熄滅。
看著卷空的床鋪,沙發上的背包,打開的衣櫃……江十漠緩緩閉上了眼睛,用手緊緊地捂住了臉。
要走了……真的要走了。
與他朝夕相處的阿白終於要跟他分開了。
走廊上,沈酒白頹然的靠在了牆壁上,房簷外是碧藍的天空,驕陽豔豔。
明明已經是被拋棄的一方,居然還對他念念不忘,她也真是瘋了。
她的定力還是太差了,至少在麵對江十漠的時候,短時間內還是不要再見這個人了,太容易動搖意誌力,太容易……淪陷。
幸好,要走了,再不用跟他同住一室,朝夕相對,否則她真的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沈酒白長長的歎了口氣,起身朝電梯口走去,“還是下去等吧。”
沈酒白離開之後,一旁緊閉的房門慢慢打開,秦東涼申以商一上一下的從門縫裡探出頭來。
“走了?這是沒談攏?”
“談什麼攏啊,你沒看到阿漠根本就沒那個意思嗎。”
“雖然能理智上能理解,但是感情上不能,要換了我我就絕對不會將喜歡的人拱手送到情敵手裡。簡直太胡來了!”
“所以你隻能是秦東涼,而成不了江十漠。”
“你是在貶低我嗎?”
“不,我是在誇你。”
“……”
到底誰傻?
電梯到了第二層突然停了下來,門外卻空無一人,看著幽幽的通道,沈酒白蹙眉,竟然貴誰神差的走了出去。
等電梯門關閉才恍然回神,正嘲笑自個兒,突然聽到了通道的另一頭傳來一聲嗚咽。
這是……什麼聲音?
沈酒白疑惑不已,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她記得二樓是各類球室,雖然她並沒有來過,這時候所有人都沒下課,這裡應該沒人才對。
通道很長,兩邊都是透明的玻璃牆,一眼就能看到室內,毫無遮掩。
乒乓球室,籃球室……在走到台球室門口的時候,沈酒白頓時震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玻璃外牆根本遮擋不住,幾乎一眼就能看到室內的全部境況,台球桌上一抹熟悉的身影被另一個人壓在上麵,衣服被撕扯的亂七八糟,那張側過來的臉上滿是淚痕,痛苦的雙眼緊閉著,如果不是顫抖的眼睫毛,還以為已經暈了過去。
那張臉是明有星,消失了很久,自從在會所那一次之後沈酒白就再也沒有見過的明有星。
似乎是察覺到了外麵的異樣,明有星掀了掀眼簾,當透過玻璃看到外麵站著的人時,一瞬間瞠大了雙目,滿是驚恐。
他不停的搖著頭,抬起無力的雙手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