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琪沉思了良久,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以朋友的身份,彆說怎麼種地,我甚至還可以讓那些窮苦的人吃飽穿暖,但現實是咱們分彆屬於不同的國家,身上的使命不同,我隻能答應你,此事,我會在皇上麵前使出全身的力氣去遊說他,至於皇上答不答應,那就不是我說了算。”
宗漢點了點頭,道“在溪口村分彆後,我回去看了看邊關的老百姓,經過這幾年的戰爭,所在邊關的城池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殘的人了,年紀輕輕的都跑了!”話落,長歎了一聲,歎息聲裡帶著些許的無奈。
為了活命,能跑的都跑了,跑不動的就在等死,這也是那些歲數大的人的悲哀。
“就算你把整個天下收入囊中,那又如何?”趙佳琪譏笑道。
“朝堂上的勾心鬥角,結黨營私,甚至還要堤防會不會死灰複燃的將士,會不會來個造反,你每日生活在那種恐懼之下,謹慎,猜疑,甚至吃個飯都要怕會不會有人害你,你覺得你快樂嗎?”
見宗漢沒出聲,她又道“我是個女的,不明白什麼叫野心勃勃雄心壯誌的,但我明白一點,有個詞,叫責任!”
“你既然擔負宗勝國的一國之主,那你首先就應該讓國家昌盛起來,做到國富民安,這才是你肩膀上的責任,反之,你去掠奪他國的土地,東西,你傷財害命不說,就算是得到了,那麼你可有能力讓一個經受戰爭之苦,百廢待興的國家,能再次繁榮起來嗎?”
趙佳琪很佛係。
她想法就是簡單,和平共處,尤其是經曆過搶救戰場上那些傷殘的將士,她是真的不忍心在看到那種流血事情發生。
也知道,不可能因為她兩張薄薄的唇,就能順服的了雄心勃勃的人。
宗漢垂著頭,陷入深思中。
啊十瞧見主子頹廢,沒了往日雄鷹一般銳利,往前邁了一大步,衝著趙佳琪喊叫“婦人之仁。”
趙佳琪撩了眼他,冷冷道“若我不婦人之仁救了你們,那此時此刻,你們宗勝國現在搞內鬥,都在爭皇位,壓根就不用我們出兵,你們內部消耗後還能剩下多少人,多少兵!”
啊十被堵的啞口無言,乾瞪眼,就是說不出話來,氣的腮幫子鼓鼓的,臉通紅。
她就是一個女的,不婦人之仁,難道還能男人之仁不成!
宗漢覺得她這話很受用,頓時醍醐灌頂,可以不掠奪,但自己的國家強大也是必要的。
若想要強大,那前提是國富民強,有了足夠的銀子才能供養將士,不攻占他國的同時也不能讓他國欺負自己國家才行。
想明白了一切,宗漢如釋負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著重要做些什麼。
他舉起茶杯,真誠的敬她“多謝範夫人善意的提醒,我可以在這裡向你保證,隻要雲皇不向我宗勝國發起戰爭,那咱們就和平共處!”
趙佳琪也舉起了茶杯,淺笑“我相信我皇比任何人都想和平!”
兩人相見如故,也不過如此。
都舍棄了雙方身份,聊家常,也探討起了怎麼能讓百廢待興的城鎮,快速的振興起來,從小到老百姓,大到地方官,他們倆可是沒少聊。
啊十站在宗漢身側,時不時的撇嘴,又時不時的點頭,整個矛盾體集於一身的人。
夜色降臨,兩人這才分開,宗漢感歎“你若在我國,我定然會封你做個丞相不可!”
“多虧沒在,不然豈不是要累死!”趙佳琪笑道。
她可沒什麼宏遠偉大的目標,就是想著平安度日,吃穿不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