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馬車裡,趙佳琪透過車窗看像外麵的景色,走了十幾天,從原本熱鬨的地方,突然進入了一片淒涼的州府,這前後的差彆也太大了。
趙佳琪把頭伸出車窗,叫住了騎馬的人“相公,在前麵找個地方住下。”
“知道了媳婦!”範澤浩很自然的回了趙佳琪一句。
即使媳婦不說,他也想停下來看看這個州府是怎麼回事。
兩個州府雖然不同於一個封地,不同於一個人管轄,為什麼前一個州府熱鬨非凡,這邊就冷清的讓人以為是個死城呢?
差距不是一丁半點。
娉婷望著地麵上矗立起來的地標,上麵寫著東,娉婷扯了大嫂幾下衣服,指著那地標“這是賢王哥哥的封地!”
趙佳琪點了點頭,在她印象和記憶中,從未聽到賢王說起他封地上還有這麼一個冷清的地方。
莫不是賢王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肯說?
還是因為彆的?
帶著疑惑,他們一行人住了下來。
趙佳琪跟娉婷兩人領著孩子,在大街上找了個餛飩攤,坐下吃了幾個包子,喝一碗餛飩,看著老板不忙了,她們這才閒聊起來。
“大伯,這裡怎麼好冷清啊,我們那邊的一個鎮子比這都熱鬨,這是咋回事呢?”趙佳琪啃咬著包子,狐疑的問著他。
老板一看是外地來的,當下直歎氣,現在也沒客人,他也就坐在了趙佳琪的對麵。
“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趙佳琪不怕故事長,就怕這故事會給她帶來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老板麵前“這是買下你今天的餛飩,還請老板給講講是怎麼回事!”
十兩的銀子放在他麵前,老漢差點激動的要跳起來,忙把銀子摟在懷裡,左看右看的,確定是真的,才揣進了懷裡。
“這位娘子,你問這個乾啥?”老漢揣好銀子,才問出這話。
這句話問的差點把娉婷的暴脾氣給問出來,好在趙佳琪夠淡定的。
她半真半假的回道“我們一家是來投親的,結果人沒找到,所以想在這裡買個宅子,順便做點小生意,可是看著挺淒涼的,這不就琢磨著這生意能不能乾!”
老漢看著她們穿著和帶的首飾,都是上乘的,且出手闊綽,也就沒懷疑她的話。
“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我跟你慢慢講話!”
這慢慢的講,從日頭正中,一直講到日頭偏西,源源不斷的倒著苦水。
老漢雙手一攤,愁眉不展的“你說,人家種紅薯高產,我們跟著種就顆粒無收,人家又種水稻高產,我們也跟著種,彆說看見顆粒了,前麵剛種下,後麵就死,你說說倒不倒黴!”
“現在莊家都沒人種,自打彆的地方地裡莊家收成好了後,這地界一大部分的人都走了,去其他的地方找活路了,我們剩下這些人估計也快走了,哎”
原來是因為土地的事情,在趙佳琪的眼裡,這問題不會是很大,隻是沒找到適合種植的農作物而已。
“興許以後這裡會好的,彆灰心!”
老漢嗬嗬的一笑,有氣無力,應付了句“但願吧。”
活了四十多年了,這地就這樣,哪裡能會好?
這就是外來人才會說這話的,他們早就不抱任何希望。
以前沒走,那是因為走到哪都這樣,與其出去闖,還不如守家在地,可這幾年外麵變化巨大,成功的勾引走一些人。
就這樣,有第一批就有第二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