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偏寵!
與此同時。
旁邊不遠的二號彆墅。
於文欽帶著崔金鼇進入二號彆墅,給他安排了二樓的房間。
崔金鼇看被收拾得整潔乾淨,但空蕩沒有人的房間,疑惑的問“江先生呢?”
於文欽是以江先生有事找他的理由,將崔金鼇“請”進來的。
於文欽聽到崔金鼇的話,看了下時間,客氣禮貌的講“江先生可能要晚一點。崔先生,你可以稍坐休息,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
這是江家的宴會,江曌做為主人,自然是日理萬機,臨時被什麼事拌住也正常。
崔金鼇沒在意。
他看了看房間的食物、美酒和暖爐,就講“你們準備的很充足,沒什麼缺的。”
崔金鼇看回於文欽。“江先生找我,還約來這裡,有說是什麼事情嗎?”
有什麼事,莊園也可以談,為什麼非得大老遠的來這裡?
崔金鼇當時以為江曌在這裡辦事,所以叫他過來的。現沒想他不在,這不由的讓人起疑。
於文欽恭敬的講“崔先生,我隻知道江先生讓我請您來這,其它什麼也沒有說,我也不便多問。”
他一個服務員,倒確實沒理由多問。
崔金鼇望著於文欽,想該不會是那江曌知道什麼了吧?所以把他叫來這沒人的地方。
於文欽看出崔金鼇的擔心,便講“崔先生不必緊張,江先生應該很快就會來的。”
崔金鼇看態度極好,好言安慰自己的服務員,再試探“江先生真沒說什麼事?”
於文欽知道自己要不透點風,這崔金鼇極可能不會老實呆在這裡。
他想了想,就猶豫的講“聽說江先生與吳家的合作出了點問題,不知道江先生找您,會不會是因為這事。”
江家要與吳家的合作出了問題,那崔金鼇會是最佳的替代人選。
他不僅是遠洋商貿的大股東之一,還是最熟悉吳家的人,江曌想找他了解情況,或是試探他的想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而這種事情,是需要一個清靜的不被人打擾的地方。
崔金鼇想到這,笑著對於文欽講“那你替我轉告訴江先生,說我不著急,讓他先處理要緊的事情。”
於文欽點頭。“好的。那我就先不打擾崔先生您了。”
於文說完,禮貌的退出房間。
等門關上,於文欽便對門外的兩個服務員示意了下,讓他們看緊點。
兩服務員打了個ok的手勢。
於文欽跟兩個保鏢交待完,經過之前馮小濤住的房間,不由的停下多看了眼。
馮小濤,他老板交待要仔細照顧的人,最後還是死了。
這是他鮮少有的重大失職。
於文欽站在門口自責了半會,正準備走,就突然聽到槍聲。
槍聲?
從這槍聲——
沙漠飛鷹!
馮小濤就是被這槍殺的!
於文欽身體快過意識,尋著聲源衝進馮小濤的房間,他推開窗戶,看雨中傳來槍聲的方位。
距離有些遠,大雨也阻隔了視線。
於文欽看不太清,但還是能隱約看到大約百來米的地方有人。
於文欽來不及多想,撐著窗戶直接跳下了二樓。
梁誌雄是後背中槍。
他倒在雷冰懷裡,拉著他衣服,邊咳著血邊吃力的講“隊長,查、查下去……查下去……”
梁誌雄知道島上發生的幾起案子很複雜,現又知道林家大小姐被栽贓陷害,還被判死刑立即執行,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
緝毒局乾的是什麼工作,他不是很清楚,但經常耳聞。現存在這種冤死案子,這背後絕對是有大人物在操控。
十年前的林家,十年後的林氏,這個案子必須查清楚。
而現在能查這個案子的,隻有已經得罪吳家,並還要被人滅口的雷冰。
這個案子太大了,大到緝毒局都有販毒的人,大到那個似乎知道真相的人不願相信警察,選擇自己複仇。
如果不是真的對司法係統不報任何希望,又有誰敢借這種宴會,以自殺勢的方式完成這一樁樁慘案?
梁誌雄不敢肯定,雷冰對十年前的案子完全無辜,但他現在一定是榕城市警察裡,最有可能以及最想查出真相的人。
因為,明江島上的富豪們都在看著,他必須查下去。
雷冰聽到梁誌雄的話,立即講“我會查下去,我一定會找出真正的凶手!”
梁誌雄得到雷冰的保證,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雷冰緊抓住梁誌雄垂下的手,不安的大喊“誌雄,誌雄!”
可不管雷冰怎麼喊,他懷裡的人還是毫無反應。
灰色蒼穹下,梁誌雄身上淌下的血,被雨衝開,以他為中心流向四處,將綠色的小草染得腥紅。
雷冰撕心裂肺的緊抱著又一個死在懷裡的隊友,痛苦的啞然失聲。
又一個。
他以為離開那裡,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可事實告訴他,有些事情無論如何逃避,它終究會找上來,讓你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雷冰赤紅著眼睛,死死望著大雨中笑得猙獰猖狂的瘋狗。
瘋狗拿著槍,瞧著雷冰攤手講“這撞上來的,我也沒辦法啊,本來沒想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