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繞彎,徐問直接問道
“承蒙郝道友抬愛,這等好事我秀寧記很難拒絕,卻不知道我等要付出什麼”
聽到徐問這麼說,郝澤龍頓時麵露喜色,定定地看著徐問,用極為真誠的語氣道
“我彆無所圖,隻想與徐兄弟交個朋友”
他的語氣很真誠,看上去沒有半點虛假的成分,但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
天下修煉之士如過江之鯽,築基修士也數不甚數,他憑什麼不找彆人,非要與徐問做朋友呢
眼看徐問還有些猶豫,姚碧華忽然輕咳了一聲,朝郝澤龍使了個眼色。
略一猶豫,郝澤龍湊近徐問壓低聲音道
“不瞞徐兄和尊夫人,我們郝家修煉的功法很是特殊,突破金丹之時需要大量龍氣、龍脈輔助。”
“徐兄身具龍脈,如果能在我突破金丹時施加援手,我感激不儘。”
說到這裡,他又正聲道
“當然,這件事需要徐兄自願,而無論徐兄是否願意,您這個朋友我都交定了”
聽到這話,徐問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對方如此前倨後恭,原來竟然是看中了他身上的龍氣了。
郝家人全都有真龍血脈,修煉的也是真龍一係的功法,血脈越強修煉起來必然越容易。
但血脈這種東西,除非使用某些特殊的手段,否則,一代代傳遞下來是必然會越來越弱的。
郝澤龍明顯血脈淡薄,所以才要找外援。
龍氣已經與徐問融為一體,輔助他突破並不會傷到他的根基,卻能得到這麼多好處,這件事可以說是合則雙利的事情。
郝澤龍可能還有其他謀算,但人嘛,誰沒有謀算,隻要不是損人利己地算計彆人,都不是大礙。
稍一思索,徐問便當場答應了下來。
郝澤龍大喜過望,當即取出一枚銀龍令,慎重其事地遞給徐問。
據他所言,次優這枚銀龍令相當於飛龍商行高階供奉,不管到哪裡,隻要憑這枚令牌,都能享受飛龍商行的許多便利。
這枚銀龍令郝澤龍都申請不來,還是從他父親郝雲龍那求來的。
這話一出,徐問頓時覺得這銀龍令有些燙手,但拿到了手的東西總不可能再送出去,隻能連番再客氣幾句。
談妥大方向,具體細節會由其他人商量,徐問緩緩站起,準備送郝澤龍二人出門,郝澤龍和姚碧華卻搶先一步站起。
奇怪的感覺再次升起,卻又被飛速壓下,夫妻送二人下樓。
走出門,郝澤龍回頭看向秀寧記的匾額,嗬嗬一笑,抬手連掐法訣,抬手往匾額上一指,一個惟妙惟肖的龍形就出現在匾額右上角。
屈指一彈,一點精血飛出,龍形上陡然有了一絲淡淡的威壓,這是飛龍商行獨有的標記。
雖然秀寧記隻是承擔飛龍商行部分商品的分銷,是獨自結算的個體,但外人並不知道這一點。
在外人看來,他們已經是飛龍商行的一分子。
幾人相視一笑,各自離開。
隨著兩人遠去,徐問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海珍珠的臉色也有些凝重。
“大哥,他們兩個對你為什麼那麼客氣,甚至甚至好像有一絲懼怕一樣”
一邊往回走,海珍珠一邊壓低聲音問道。
海珍珠雖然大多時候都話不多,但她其實是個非常聰慧的女孩子,心思極為敏銳。
郝澤龍二人對徐問過分客氣,甚至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她自然能感覺出來。
郝澤龍是築基大圓滿,明麵上的修為比徐問還要高一籌,再加上飛龍商行的身份,一向驕橫霸道,什麼時候對人這麼客氣過
姚碧華就不用說了,身為金丹真人,哪裡用得著對一個晚輩這麼小心謹慎
徐問心裡有所猜測,但不是很確定。
不想讓海珍珠有太多負擔,隻是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刮了刮她小巧筆挺的鼻梁,低聲道
“當然是因為你的相公厲害了”
這對顧左右而言他的話能調節氣氛,卻不能真正消弭擔憂,將她摟在懷中,徐問低聲道
“有些事情不好告訴你,但你放心,不會有大事,被人畏懼總比被人覬覦好”
海珍珠是真正蘭心蕙質的女孩,見徐問這麼說,當即不再糾纏,隻是重重點了點頭。
摟著她回到秀寧記,徐問心中也在思索郝澤龍今天表現的原因。
上次去飛龍商行時,對方應該就是感覺到他身上的龍氣,有了想法,所以才前倨後恭。
但今天的表現卻又不是簡單地前倨後恭能形容的,就像海珍珠所言,對方似乎隱隱對他有些敬畏的意思在內。
這麼短的時間,態度變化這麼大,必然是因為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方不像是有什麼重大變故的樣子,那麼必然是因為徐問自身,而這段時間裡,發生在徐問身上發生的大事隻有一件。
這麼一想,徐問已經心中有數,雖然不喜歡對方的做法,卻也不由佩服對方的決心和果斷。
心中想著這些,卻猛然感覺一股奇異的波動拂過整個接天城,徐問赫然抬頭。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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