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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後,鄺彆屏幾人離開,望著幾人的背影,徐問隻是暗暗搖頭。
他們來找他,自然是為了結盟,態度恭敬之極,甚至有些討好。
他理解對方的惶恐,但這等前倨後恭、舉止失措,卻也太讓人看輕。
結盟是必然的,但主次、強弱卻已經完全異位,金丹後期、手持法寶的他已經是雙方無可爭辯的話事人。
當晚,徐問正在房間休息,鶴九卻獨自一人前來。
看到徐問,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聲道
“島主,我有一件大事要向您稟報,還請島主原諒我之前不言之罪”
徐問一愣,想起出發前鶴九之前非要來九龍島一事,與他往日謹小慎微截然不同,不由一笑道
“你一定要來九龍島,就是為了這件事”
“島主明察秋毫,不敢隱瞞島主,我的遠祖本是這九龍島之主,元嬰妖王”
鶴九重重點頭,說出一段讓徐問大吃一驚的秘辛來。
原來,數千年前,這九龍島是為鶴族的一位妖王所占據,也就是鶴九的元祖。
當是時,這附近的海域遍布鶴族,鶴族是這一片海域無可爭議的霸主。
後來的某天,鄺洞樺和聶滄海忽然聯袂前來,一場大戰之下,鶴族老祖被當場斬殺。
金丹級彆的鶴族高層徹底死絕,大部分鶴族築基也身死,就此慢慢斷了傳承。
那是白玉京與無儘海許多衝突中的一幕,白玉京就此強勢將勢力延伸到這一帶海域。
幾千年過去,那個時代的修士儘皆凋零,除了鄺洞樺和聶滄海,根本無人再記得那件事。
鶴九原本也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隻是無數普通妖族中的一員。
但在他晉升築基之後,傳承至先祖的部分血脈卻忽然覺醒,獲得了這段過往的部分信息。
徐問之前,他從不敢將這件事透露半點,更不敢踏足九龍島半步,生怕惹來禍害。
直到鄺洞樺燈枯油淨,徐問強勢崛起,他才敢回到九龍島,將這件事吐和盤托出。
“你想怎麼做”
看著他,徐問奇怪道
“那是幾千年前的仇怨了,當事人也都已經死去,你總不會還想複仇吧”
“怎麼會,那位鶴族老祖與我不知道隔了多少代,我並無報仇之念”
“我是驚鴻島一員,驚鴻島現在與九龍島唇齒相依,我更不會有那種不不智的想法”
鶴九急忙搖頭道
“但我血脈中卻對這個島嶼的某一處念念不忘,似乎那裡有極為重要的事物”
“如果是某種機緣,我希望是島主得到他,不要落於外人之手”
徐問怦然心動,能將某件事物或者某個東西化作血脈印記傳承下去,足見那裡的重要性。
能讓元嬰修士始終掛懷的東西,必然是了不得的事物,無論好事壞事,都有必要做到心中有數。
當即道
“走,去看看,如果真有機緣,我必定厚賞鶴族”
抓著鶴九,徐問悄然發動了兩界穿行之術。
隨著他修為日深,不論是無形遁術還是兩界穿行術,都能帶著彆人隻不過法力消耗要大很多。
兩界穿行術非常神妙,某些簡單的陣法都能利用兩界虛空繞過。
不過,真正強力的陣法都會封鎖虛空,遇上那種陣法還是需要其他手段。
兩人一路穿行,根據鶴九的感應,徑自往放鶴亭而去。
但放鶴亭上空卻被一股極為奇異的力量保護著,兩界穿行術連衝數次,都被擋了回來。
這股力道與鄺洞樺之前激發的法陣之力截然不同,而鄺洞樺也並不擅長陣法。
毫無疑問,這就是鶴九老祖關注的地方了。
雙目一動,激發了天眼寶光術,無數金色絲線貫穿天敵,原本隱匿四周的陣法之力頓時露了出來。
這個地方也是隱藏在虛空之中,如果沒有對應的開啟方法,也沒有兩界穿行術之類的法術,根本不可能找到這處空間。
如果沒有徐問帶領,鶴九就算想辦法摸到放鶴亭,因為感應不到虛空,也根本發現不了這處陣法。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四階陣法,否則不可能能隱藏在虛空中。
但無論陣法原本的階位多高,數千年下來,都產生了很多問題。
天眼寶光術不斷流轉,金色絲線越來越密,陣法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陣法之力的運轉也清晰看見,很快就發現了幾處裂縫。
光華一閃,取出青鱗劍,徐問就準備硬來。
從來到這裡後,就一直若有所思的鶴九卻擺了擺手道
“不用不用,島主,我似乎知道這個地方的進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