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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息一聲,秦三鑒抬頭看天,好半晌才低聲道
“我為追尋大道而轉投方寸山,從來不覺虧欠於誰,唯獨你們幾個弟子,讓我心中難安。”
“我也曾想將你們引入方寸山,但方寸山收徒極嚴,你們沒法入門”
聶老九也不是笨蛋,聽到這裡,哪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最後一絲僥幸都被拋下,他猛然嗬嗬一笑,由原本的呆若木雞變得靈動起來。
接過兩個儲物袋係在腰間,一左一右拎起劉黑紅和他的弟子,衝秦三鑒一躬身,沉聲道
“長者賜、不敢辭,多謝前輩饋贈,我等就不打擾了”
說吧,拎著兩人轉身飛奔而去。
看上去行若無事,隻是跑出百餘丈後卻忽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已經築基大圓滿,彆說拎著兩個人,就是將十個人疊在一起,他也能帶著行動自如。
這番樣子,顯然是心中激動到了極點。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秦三鑒內心也很是複雜。
他知道,這個踉蹌之後,他與這些弟子的緣分算是徹底斷絕,曾經的師徒情誼再不複存在了。
但也隻是心軟一瞬,他就再次恢複了平靜。
他的一生,都在尋求大道,為了大道,他放下了許多東西,這些跟不上他腳步的弟子隻是其中之一而已。
而且,他不覺得他有對不起這些弟子的地方。
收他們為徒後,他悉心教導,毫無保留。
離開前,也做了布置,為他們安排好了後路,現在又給了他們兩儲物袋價值不菲的靈物。
在感情上,師傅拋棄徒兒,他是有所虧欠,但在現實中,他付出的一點都不比對方少,問心無愧。
想到這裡,他身形一轉,就要回返,卻猛然停下,厲聲喝道
“哪位道友在此,還請現身一見”
說話的同時,他身上陡然湧現一道七彩奇光,照著四周刷去。
樹木、山峰、河流、空間,都在七色神光下紛紛湮滅,但百丈之內卻沒有任何事物出現。
七昧神光,無物不刷,這是方寸山壓箱底的大神通。
如果這道神通之下都找不出對手,要麼就是對手不存在,之前種種都是他的錯覺。
要麼就是對手強大之極,七昧神光都奈何不得對手。
無論哪樣,這裡都不是久留之地,四周掃了一眼,秦三鑒身形一晃,悄然消失。
另一邊,儲殷站在一個山頭,渾身法力止不住地湧出,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感覺到威脅,四周任何能動的東西,都遠遠逃開,遠離了他附近。
片刻後,光華一閃,聶老九飛遁而來。
看著他腰間的儲物袋,手上的劉黑紅兩人,儲殷額頭青筋連跳,卻沒有斥責聶老九,隻是一指剛剛的方向,嘶聲道
“他為什麼憑什麼”
雖然沒有具體說出問題,但聶老九卻知道他想說什麼。
隨手將劉黑紅二人扔在地上,冷聲道
“秦前輩現在攀上了高枝,哪裡還看得上我們這些曾經的弟子人家這等客氣,已經是不忘舊情了”
聽他口稱“秦前輩”,儲殷不由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明白儲殷已經徹底跟秦三鑒劃清了界限。
他本來就不是“等靠要”之人,當下也是哈哈一笑,大聲道
“是了,是我貪心了,秦前輩如此大氣,我怎好要求太多”
“有這兩人,到八周山想必也能領不少賞賜,加上前輩賜下的東西,幫你進階金丹已經足夠。”
“到時候,你我兄弟二金丹,天下何處去不得”
“師兄的意思是是要離開八周山”
聶老九一愣,低聲問道。
他還是有些不舍八周山,背靠大門,好處是難以細說的,比之前的散修生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你還想繼續待在八周山,我們師兄弟的血流的還不夠多麼”
儲殷雙目一瞪,怒道。
秦三鑒在離開八周山之前,就已經將自己的想法行為都報告給了八周山高層,嚴格意義上並不算判門而出,算是和平分手。
但那件事極為隱秘,他並沒有告訴他們這幾個弟子,也沒有帶他們一同離開的想法。
東窗事發後,儲殷幾人頓時變得極為尷尬。
在修煉世界,判門而出是極遭人唾棄的事情。
當年的徐問,隻是李秀寧的弟子,並不算至元門的正式門人,離開後都被人逼逼叨叨多年。
秦三鑒這個八周山真傳弟子,元嬰真君種子,無論他離開前做了多少補償,都難以平複其他同門心中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