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之骨血,護你安寧盛世!
“你說什麼?你說這和春樓是景陽王的?你快彆說大話了,你誰啊,景陽王認識你嗎?”林世章的臉突然就陰沉了下來,他像看笑話一般看著方予安,“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本公子麵前挑釁,還敢攀附景陽王?今日,就讓本王替景陽王,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來啊,給本公子砸!”
方予安原本以為,搬出楚望辰應該就可以解決掉林世章了,沒想到這個林世章真是油鹽不進,他就不怕他這樣鬨,萬一這真是楚望辰的產業,真得罪了楚望辰嗎?
“我看誰敢動手!”方予安一聲令下,花樓的打手也蜂擁而上,雙方的碰撞一觸即發。
正在這緊張時刻,“不愧是燕國公的世孫,好大的口氣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而方予安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卻突然瑟縮了一下。
完了,撒謊撒到正主麵前了,下一秒,他不會直接把我就拆穿了吧。方予安立刻仔細搜索著楚望辰所在的位置,當看到楚望辰時,可能方予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下意識的便鬆了一口氣。
而楚望辰在看到方予安之後,看到她先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有些害怕,有些乞求地看著他時,楚望辰的內心是歡喜的,方予安能在出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他,甚至會把他當做是自己的靠山,他的內心對於這樣的設定,是萬分喜悅的,這說明方予安依然信任他。
而此刻,她在害怕,在乞求他,希望他能幫助她。
楚望辰麵前的人,在他出聲時就自動散了開,好讓林世章看清,說話的正是權勢滔天的景陽王!他手中那串半黑半白的佛珠就是他的標誌!而大啟朝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敢用此物來假冒他!
一時間,林世章竟覺得有些腿軟,不自覺地就想要跪下來,而下一刻,“不,你不可能是景陽王。誰人不知,景陽王常年待在封地,很少回來暉都的,你一定是假冒他的!”
看著明明已經認出他的身份,卻還矢口否認的林世章,楚望辰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看來,是本王離開暉都太久了,就到你都忘了本王的手段了?阿烈。”
“末將在!”此時早已恢複陣容的元烈,僅僅隻是一聲回答,就能彰顯出他鐵血將軍的威勢。
“有人藐視皇族,按律,該如何懲戒?”
“藐視皇族,杖八!”顧名思義,藐視皇族者,雷霆棍杖打八下!可彆小看這雷霆棍,這可是由最堅硬的荊棘木製成,一棍下去,都能讓人五臟六腑震痛不已;八棍,一般人恐怕都會丟掉半條命!
“天呐!是有名的烈將軍!他怎麼會在此處?中間那人,不會真的是景陽王吧?”站在一旁看熱鬨的客人不可置信地說道。
“那就是景陽王!我聽人說過,景陽王有一串半黑半白的佛珠從不離身的,和這個人手上的一模一樣,他肯定就是景陽王!”
“真的是景陽王!”嘩啦啦,人群中跪倒了一片,而林世章不管再如何不承認,此時他若是在硬扛,最終倒黴的還是他自己。
“還真是景陽王!”林世章連忙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腦袋,“王爺恕罪,小的剛才吃酒吃的太多了,一時頭昏腦漲,眼冒金星,沒能認出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則個。”林世章也跪了下來,將頭垂地低低的,生怕楚望辰看到自己的臉。
而慕雲風和牡丹,則是一臉震驚地看了一眼方予安,便也隨著眾人跪了下來,小姐真厲害,若不是知道她真的是臨時起意這樣說的,他們真要以為,其實他們的老板,是楚望辰,而不是方予安。
而此時,全場還站著的人,就隻剩方予安了。隻見她施施然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直走到林世章的麵前,“林公子,早就提醒過你,和春樓不是你能胡鬨的地方,小心惹了不該惹的人。你不聽我的勸,結果你看,弄成這樣,這讓我們還怎麼經營下去啊。”
“這位小兄弟,是本公,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小心衝撞了您,我給您賠個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在景陽王麵前為在下美言幾句。”
哼,剛才還是臭小子,現在就變成小兄弟了?“誰是你小兄弟了?彆亂攀關係。我姓慕,你可以叫我慕老板。”
“是是是,慕小老板。”林世章看著方予安竟然沒有下跪,而楚望辰竟然也沒有說什麼的時候,心裡真是萬分的後悔。這個臭小子擺明了和楚望辰的關係不一般,年齡這麼小,便能獨掌一家花樓的生意,可見楚望辰有多看重他;而他剛才竟然還和他差點打了起來。
“慕老板就是慕老板,加什麼小字!”方予安氣急,這個人的腦子真的不太好吧!沒事多什麼一舉啊!
“慕……小老板,既然林公子誠心實意的道歉了,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如何?”楚望辰看著被氣地臉鼓鼓的方予安,不知為何,就想伸手捏捏她的小臉。慕小老板,這個名號聽上去也很可愛。
“殿下!”你怎麼也這麼叫我!方予安的身體又不受控製地打了一個冷顫。這個楚望辰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用這麼膩歪的聲音和他說話!而且乾什麼要叫她小老板!我明明是大老板好嗎?這裡的一切都是她的,她才是這幕後最大的老板!
事情到了這一步,迫於楚望辰的‘淫威’,基本上已經算是解決了,方予安不願多留,扭頭又回了自己的雅間。
而楚望辰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方予安來找他,便知,方予安的內心,其實還沒有真正地消氣,便隻能認命的自己去找方予安了。
慕雲風看見楚望辰正在找方予安,眼神暗了暗,但也非常儘責地將楚望辰帶到了方予安的雅間門外。
隔著門,楚望辰都能聽到方予安在裡麵的咒罵聲,“可惡的楚望辰,我不去找他,他就不來找我,不知道我還在生氣嗎?竟然不相信我,懷疑我。懷疑我是什麼妖怪嗎?可惡!可惡!是王爺了不起啊!還隨隨便便打人屁股!撩人不自知!太氣人了!”
方予安語無倫次地說著,聽得楚望辰也是雲裡霧裡的,但楚望辰還是理解了一些,她在埋怨他為什麼沒有再去找她。
其實他也很想方予安。他總是想起他和方予安在無月崖底待的那一日,還有擊退蒙圖兵,他們返回暉都前在一起待著的日子。
想到這裡,楚望辰推門而入,而方予安抬頭看了一眼,竟好似沒有認出他一般,“你是誰?怎麼長的和他一樣?”方予安看著眼前晃晃悠悠地楚望辰,一把抱住他的腰,“你不要晃了,晃的我眼睛都花了。”
而被方予安抱了一個滿懷的楚望辰,那種失而複得的欣喜由內而外地散發著,從他的每一個毛孔中散發出來,他不由地想要抱緊懷中的小人。
然而最終,他隻是輕輕地拉開方予安,摸了摸她的頭,又扶著她做回到椅子上,“予安,我們彆再冷戰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