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之骨血,護你安寧盛世!
“阿姐,注意安全。”隨後,慕雲舒和慕雲輕帶著方予寧,以及破風軍進入了左側的樹林中進行隱藏,而方予安則和張德元、錢文博留在路邊的樹上。
“主上,您為何如此肯定定安郡主她們一定走的是這條道而不是官道?”元火不解地問道。
“走官道太顯眼了,若是定安郡主她們真要在途中變換路線,走官道就意味著你隻能宿在驛站,你的所有行程都將暴露在聖上和太子麵前。”不待楚望辰出口,一旁的元烈便看不下去開口解釋道。
“可是,屬下聽聞,太子殿下派了四位親衛隨著定安郡主她們一起出的城,一路護送她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們的行程。”
“這怎麼能一樣?”
“你們倆彆吵了!咱們追了多久了?”楚望辰終於還是聽不下去了,這兩個人,每次隻要一起出任務,總要鬥嘴,就像兩個長不大的小孩一樣。
“主上,按照咱們的腳力,按理來說應該離郡主她們不遠了才對,我估計郡主她們應該就在前方不太遠的地方了。”元火解釋道。
“那怎麼還沒有見到人?”楚望辰有些心急了。自從方弘翊出發去了江陽府,楚望辰便再沒有見過方予安。那日在城門口送彆,臨行時楚寧琛在方予安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之後方予安隨即變了臉色,沒有同任何一個人便獨自先行離去了。楚望辰那日並沒有現身城門,而是坐在牧雲閣的樓上,觀察著城門口方予安的一舉一動。
答應方弘翊,在聖上麵前舉薦他去江陽府這一事,楚望辰始終不知該如何對方予安解釋。原本送彆那日是想好好對方予安說明的,但是楚寧琛也去送行了,他便錯過了向方予安說明的機會。這也是他為什麼又答應會親自護送方予安到江陽府的原因,這一次,他一定要當著方予安的麵解釋清楚。
躲在一旁地方予安,看著由遠及近的駿馬和人,卻發現追在她身後的竟然是楚望辰,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原本還不確定身後的人究竟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但現在一看,一定是了。
方予安原想就這樣藏著,等楚望辰過去之後,自己再去找妹妹,大不了換一條路走,這樣就能避開楚望辰了。不知為何,當方予安這樣想的時候,心底裡卻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
然而就好似能聽到一般,剛好行至此處的楚望辰,就好像聽到了方予安心底的那一聲歎息聲。楚望辰立刻勒住馬,轉頭四處張望著。可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方予安。
而差一點就被發現蹤跡的方予安,更是被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予安,本王知道你就在此處。你不想見本王,本王可以理解,但本王答應了你祖父,要平安的將你送到他的身邊,本王手上還有你祖父的親筆信,你不想看看嗎?”
方予安有些心動,其實在看到身後之人是楚望辰時,她就已經猜到了,必然是祖父同楚望辰做了什麼交易,或是給楚望辰留下了什麼指示,否則他不可能追上來的。
“本王知道你已經知曉是本王舉薦你祖父去江陽府的,但你要相信,本王這樣做都是有原因的,你出來,我解釋給你聽,好嗎?”楚望辰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卑微地求一個人的原諒,且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他不過是答應了一位老人誠摯的請求罷了。
張德元和錢文博並不知道方弘翊前往江陽府平亂的真實情況,他們看到來人是楚望辰時,還非常開心的想著,終於又能和王爺並肩作戰了,隻是他們麵前的方教官,似乎並不高興看到楚望辰一樣。這兩人是鬨什麼矛盾了嗎?張德元用眼神詢問錢文博,而錢文博也隻能回複一個‘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
這樣僵持著也不是個事,阿寧還在那邊等著,若再繼續這樣耽誤下去,恐怕阿寧又要多想了。
最終,方予安還是從矮叢中走了出來。楚望辰一扭頭,便看見穿著騎裝的方予安,站在樹下,靜靜地看著他,就好像,她已經在那裡站了許久,看了他許久,在等待他轉身一樣。那種一眼萬年的感覺,頓時讓楚望辰的心極速地跳動起來。
楚望辰一個翻身下馬,大步朝方予安走去,不顧一切地將方予安抱在懷裡,就好像再擁抱一個他失而複得的珍寶那樣。
方予安愣住了,楚望辰怎麼回事?方予安試著掙紮了一下,卻發現楚望辰的懷抱像一個鉗子一樣,將自己牢牢地鉗住,根本動不了。
“辰王殿下,你怎麼了?”無奈,方予安隻能拍著楚望辰的後背,輕輕地,緩緩地,像一朵羽毛一樣,一下一下,拍在楚望辰的心上。
這一舉動,彆說把方予安給搞迷糊了,就連元火和元烈,張德元和錢文博四人也是四臉懵的狀態。尤其是元火和元烈,自家的王爺這是在乾什麼啊?沒看人家小姑娘都被嚇住了嗎?哪有人上來一句話不說就先抱的,這要是讓彆人看見了,這定安郡主的名聲怕是要徹底給毀掉了。
怎麼還抱啊?方予安鬱悶地想。楚望辰這個狗男人心裡到底想什麼呢?沒看到周圍還立了四個木頭嗎?要抱人,怎麼也不挑個沒人的地方抱?啊啊啊!我心裡在想什麼鬼東西?快從我腦子裡出去!方予安一邊在腦子裡天人交戰,一邊用手用力扒拉著楚望辰。
“辰王殿下,鬆,鬆一下!我要喘不過來氣了!”楚望辰聽到懷裡方予安悶悶地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的,這才不舍的把手放開,然後便看見周圍還有四個沒有眼色的木頭樁子杵在那,頓時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孟浪了。
“對,對不起,我,本王也不知剛才怎麼回事。想必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楚望辰語無倫次地解釋著,而終於恢複正常呼吸的方予安,卻覺得自己獨自生了那麼久的氣,真是浪費時間。
眼前這個,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楚望辰,才是她認識的楚望辰啊。如果他真的在聖上麵前舉薦了方弘翊,那定然也是祖父請求的,若是他一開始就想這麼做,他不必話裡話外提醒自己,更不會在事後一句話都不解釋。
想通這一切的方予安,看著眼前這個為了祖父一句話,就從暉都不管不顧追了出來的楚望辰,那個在太子麵前說自己是他的人,卻在事後連見自己一麵解釋清楚的勇氣都沒有,還有剛才那個害怕失去,又失而不得的那種擔憂,喜悅充斥著的擁抱,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殿下,臣女也甚是想念。”鬼使神差的,方予安脫口而出。隨後便肉眼可見地看到楚望辰的臉,紅了。
等方予安帶著楚望辰等人找到方予寧時,楚望辰的臉還是紅撲撲的,泛著讓人想入非非的粉紅色。而方予安和楚望辰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讓人覺得怪怪的。
方予寧看著攜手而來的兩個人,狐疑地在兩人的臉上看來看去,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
方予安被這種審視的目光也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地厲聲說道,“看什麼看,是祖父讓他來的,可不是我。還有,你們都休息好了吧,還不趕緊趕路?!”
接下來的路程,有了楚望辰的加入,總算沒有那麼無聊了,他時而坐在馬車上,同方予安和方予寧講著所到之處的名跡,有趣的軼事,時而策馬帶著方予安狂奔。總之,枯燥的路程因為有了他的陪伴,沉重的氣氛似乎都變得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