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之骨血,護你安寧盛世!
“他娘的,老子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查出來了嗎?到底是誰害老子?”被手下抱著一起跳進江裡,僥幸活下來的二爺,回到海坨寨後,看著跟著他一起逃回來的,沒剩下的幾個人,陰狠地說道。
“行了老二,我早就給你說過,讓你不要太把那些當官的當回事,你偏不聽。那個曹劌,典型的就是個小人樣兒,一個小小的節度使,也就敢在江陽府這一片作威作福一下,上麵隨便派下來個官兒,都能把他壓的死死的;前段時間不是聽說朝廷派了個什麼平亂將軍過來嗎?還說路上讓沙池寨的人攔了幾回都沒攔住,一聽就是個厲害角色,也就你,曹劌說把人家控製住了,就真的控製住了?”海坨寨的大當家,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對著下方垂頭喪氣的二當家,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麼多年下來,要不是看在曹劌那老小子給你的這些所謂的‘便利’,老子早就把海路堵了,還能由得他橫行無忌的?這下好了,玩過火了,引起朝廷注意了吧,要我說,你就不該在這幾日去湊什麼熱鬨,一點好處沒得到,還惹得一身騷回來。”
“您還是不是我大哥啊?怎麼老是替彆人說話?我都差點死在那些人手上,您還在這說風涼話!”
“我不是在說風涼話,而是再教育你,彆事事都想著偷懶耍滑,每次出發之前,我是不是都給你說過,讓你好好查清楚之後再動手;可你哪一次聽過?彆那麼相信彆的話,你以為誰都和那曹劌一樣不長腦子啊?這下好了,讓你在個跟頭,好長長教訓!”
“那他們燒我船的事就這麼算了?老子咽不下這口惡氣!”
“可你到現在連是誰在對付你都不知道,你還想報複回去不成?!老二,你動動腦子行不行?!”海老大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等我重整旗鼓,再打回去!”二當家惡狠狠地說道。
“你怎麼打?你有船嗎?對方這兩天已經燒毀咱們多少艘船,你心裡沒點數嗎?”
“那怎麼辦?我可以上岸去!我把那些百姓都抓過來,我當著他們的麵把那些人都殺了!”
“你怎麼抓?恐怕你都還沒到岸上呢,就被人發現抓住了。我說老二你這幾年是不是光長膘沒長腦子啊,咱們的優勢在江上!不在地上!你就不能讓地上有優勢的人去對付他們嗎?”海老大真是快要被老二這豬腦子要氣死了,都是這幾年讓他過的太安逸了,腦子都不會用了!
“地上優勢?大哥,您是說沙池寨那幫人?那幫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壞人啊,咱們和他們可不是一路人啊!”二當家不解地問道。
“他們是殺人不長眼的壞人,我們打家劫舍難道就不是壞人了?老二,難道你對自己還有什麼誤會不成?”海老大實在沒有耐心再繼續聽老二瞎扯下去了,“不是說那沙池寨的人已經在路上攔過幾次那平亂將軍,但是沒攔住嗎?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本來就是奔著那人去的!結果他們攔了那麼多次都沒將人攔住,這又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技不如人啊!若是咱們和他們聯手,強強聯手,難道還不能將他們給收拾掉嗎?”
對啊,江上有霧,他們不敢靠的太近,那就讓地麵上的人收拾他們啊;等那些人走投無路隻能下海時,他再現身,還怕不能將他們一網打儘嗎?二當家茅塞頓開,原來還可以這樣啊!當下就忍不住,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沙池寨去。
而方予安這邊,成功地再一次擊退了海寇,但她的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高興的情緒。因為她知道,這些人不過被她稍微嚇唬了一下,搞不清狀況才會退去,一旦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隻是虛張聲勢時,或者等他們離開江陽府之後,恐怕那些海寇,會變本加厲地反撲回來。
“張德元,錢文博!咱們征了多少漁船,記得都要與漁民們算清楚,沒有毀掉的,收拾妥當之後還給他們,再付一些租金給他們;若有壞損的,也要照價賠償給漁民們;記得換成散銀,銀錠子恐招人記恨。”
暫且不想那麼多了,想必這些海寇被打退過這一次,想要再來,也需要一些時日吧,那他們就會有幾日的時間可以休整一下;方予安始終覺得,這些海寇的出現,不是偶然的,這背後必然隱藏著什麼更大的陰謀,她需要將這些都查清楚,想必屆時再去消滅這些海寇,應該就不用再費太大的力氣了吧。
“周正,李良!你二人去查一下那些京畿衛現在身在何處,狀況如何,先查探一番,不要輕舉妄動,查清楚之後第一時間來報我。”
“是!方教官!”
破風軍的人一向以極高的執行力作為全軍的表率,但此時方予安才發現,他們的軍事技巧已經可以說是很不錯了,但是在某些方麵,由於她自身的原因,導致她也無法很好的教授他們。正好楚望辰帶著元火和元烈從外麵走了進來,正好看到方予安眉頭緊皺、愁眉苦臉的表情。
“怎麼了?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楚望辰很少會見到方予安露出這樣的神色,連忙上前,關心地問道。
而方予安在看到來人是楚望辰之後,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跟著一起進來的元火和元烈二人,頓時一掃之前的抑鬱神色,轉而變的喜笑顏開,“要不怎麼說我的運氣好呢?辰王殿下,可否將火將軍和烈將軍借給我用用呢?”
楚望辰不解地看了一眼元火和元烈,突然覺得這兩個人站在這裡有些礙眼。但看著一臉渴望地乞求地看著他的方予安,斥責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咳咳咳,借給你自然可以,但你所為何事?”
“我的人都派出去打探消息去了,但是咱們不是把那什麼節度使給扣起來了嗎?我是覺得這些海寇不簡單,我擔心他們官匪勾結,所以想借您的人,替我去拷問拷問。”方予安諂笑著看著楚望辰說道。
“這事啊,他倆去不合適,容易暴露身份。”楚望辰一口回絕道。而一旁地元火和元烈原本還有點躍躍欲試呢,此次來江陽府,風頭都讓破風軍出儘了,他們還什麼事都沒做呢,好不容易領到個任務,結果一句話就被楚望辰給否決了。
“啊?他們倆的名氣這麼大嗎?那怎麼辦?我也想不出其他更合適的人了。”方予安有些苦惱地想著,她沒有注意到,一旁地楚望辰突然抬頭挺胸,目露不屑,就好像一隻驕傲的公雞。
發現方予安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楚望辰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如此沉不住氣,周身的氣勢一斂,“其實,本王可以去,你若是想要旁聽,本王也可以帶你去。”
“可是您不是應該會比烈火二位將軍,更容易被人認出來嗎?”方予安,元火,元烈三人同款不解地看著楚望辰。
“沒事,本王可以易容。”
切,還當是什麼高超的想法呢,那烈火二位將軍豈不是也可以易容?此時,也許楚望辰一次性收獲到了三個白眼,但他假裝自己不知道。
“這樣啊,這不好吧,我覺得還是讓二位將軍受累去審一下吧。”
一旁地元火和元烈也忙不迭的點頭附和著,對啊對啊,就讓我們去吧,辰王您可是王爺,怎麼總是搶下屬的活乾呢?那還讓下屬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