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我怕癢,我自己捏。”
“好吧。”然後伸手將沐玄抱到自己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我咋感覺你不累呢?明明昨晚你比我還要辛苦感覺…”
“對昨晚戀戀不忘嗎?”顧衍歪頭望著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要是喜歡今晚也可以的。”想了想又改口說,“現在也可以。”
“沒有,沒有的事。”沐玄立刻紅著臉否認,然後他頭埋進了他的懷裡。
顧衍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抱著他輕聲問。
“不後悔嗎?”
“不後悔!大男人敢做敢當!”
聽到他單純的發言,顧衍噗嗤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望著他說“那萬一現在有人破門而入,拿著槍指著你的腦袋要殺你怎麼辦?!”
“…”看著顧衍似笑非笑的模樣沐玄覺得有些瘮人和陌生。
“咚咚咚——”突然一陣急促的捶門聲響起,把懷裡的沐玄嚇得半死。
“草!誰給我捶門?!”顧衍立刻暴走,輕聲安慰道,“彆怕剛剛逗你玩的,我去開門,你先回房。”
“好。”沐玄有些納悶,自己在這裡住了幾年了。也沒有什麼人會來拜訪自己,如果是朋友的話都會提前說的,而且明明有門鈴,卻偏偏捶門真的好不禮貌!剛剛的聲音真的嚇了自己一跳,一瞬間真的以為是槍。
顧衍一臉陰鷙的開了門,看著麵前的男人,語氣十分不友好的道“你再捶門,信不信我就把你的手給廢了?!”
瞬間男人被顧衍的氣場嚇到了,隨後想到了什麼,便又硬氣起來。
“我是來傳話的,上麵的人給你打電話你竟然不接,而且竟然故意躲避監視,是不是膽子肥了?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把反偵察儀器給撤了,乖乖的彙報自己的行蹤!”越說越得瑟。據說這個命令是總部老大下達的,自己這次可以好好表現一下,如果被看重的話自己說不定可以離開這個小地方。
顧衍皺著眉頭問,“上麵的人?哪個人?我現在在執行特殊任務,誰給我打電話?!”
“當然是我們的總部老大啊!”說著就又抬手敲了幾下門,“上頭很生氣,我看你要倒黴嘍!”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顧衍見狀立刻控製住他,然後一使勁就把他的右手給擰斷了。疼的男人嗷嗷直叫。動靜太大沐玄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沒事,來找茬的。”說著就將男人被擰斷的拳頭塞進了他的嘴裡,速度之快男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你要是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說罷就關上了門。
“你剛剛把他的手…”沐玄看出來那個男人的右手有些柔軟的不太對勁,感覺應該是斷了而且斷了好幾節,可是自己都沒看見顧衍動手。
“他活該!”說著就摟著沐玄往屋裡走去,“我們不管他,不要給這種人破壞好心情。”來到房間內,顧衍拿起手機才發現有好幾個國外的電話,而且都是同一個號碼,回過頭示意沐玄保持安靜然後就按了回撥鍵。
“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出一道有些溫柔且蒼老的聲音。
“你都讓人來捶我門了,我還不回撥?”說著顧衍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來。“你找我乾嘛呀?”
“你昨晚乾什麼了?我這邊監測器顯示你昨晚挺激動的呀!各項數值都有史以來最高。”加納德道。
顧衍伸手摸了摸後頸的那塊疤,“真沒想到我在外麵你還天天關注我。”
沐玄看著他後頸的那個疤痕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在他身旁輕輕的坐了下來。
“你應該明白我之前給你定的規矩。”
“我知道,不需要你來提醒。”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和說好的時間不是還差一年嗎?”
“那個破公司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你在那邊也無親無故的還待著乾什麼?”
“像狗一樣給彆人打了兩年工,我給自己放一年的假不行嗎?”顧衍反問道,語氣中透著不耐煩,“你要沒其他事情我就掛了。”
“你昨晚乾什麼了?”加德納壓低聲音問道,“我要你回答我!”
“在家睡覺!大晚上的不睡覺我能乾嘛?”
“睡覺心率210?!你在跟我搞笑嗎?!”加德納警告道,“你最好說實話,你說的和我查到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後果!”
顧衍看了一旁懵逼的沐玄,伸手將人摟緊,然後道“我他媽睡覺夢見鬼了,嚇得不行嗎?!”
“嗬!貝爾維德,你還是不願意說實話麼…”
“我真的夢見鬼了!”顧衍看他真的生氣了,有些急躁,便再次強調道。“你覺得我有必要對你撒謊嗎?”
“你怕鬼嗎?鬼看見你都要跑才對吧?”
“那是一般的鬼嗎?你知道那個鬼叫什麼名字嗎?”
“叫什麼?”加德納饒有興趣的聽他繼續編,他知道他急了。
沐玄看著顧衍,他明顯可以聽出來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溫柔了許多,還帶些一些磁性,有點好聽的意味。
顧衍遲疑了一下,看著旁邊的沐玄然後小聲道“他跟我說他叫加德納…”
“哦?是嗎?”
“在夢裡追了我一晚上,你說我能不腎上腺素飆升嗎?!”顧衍繼續道,“昨晚就沒睡好,今早起來發現幸好是個夢,結果今天你就給我打電話,真的是……噩夢成真了一樣…煩死了。”
“有點意思,給我說說,夢裡我乾了什麼?”
顧衍有些無語竟然還問……他轉頭看著沐玄,然後繼續道“你自己會乾什麼比我還清楚吧問我乾什麼。能不能不要給我打電話,我都回國了還不放過我,因為你我都做了十幾次噩夢了!”雖然前麵的話都是假的,但是最後一句是真的,顧衍確實因為他做過很多次噩夢…憤怒,和難以逃脫的無力感……這些都讓他喘不過來氣。
加德納看了看平板上的數據顯示,雖然沒有這次高的離譜,但確實有十幾次數據偏高的情況。
“好吧,那我姑且相信你。但你在外麵待得也挺久的了,收收心準備回來吧……”
“好!”
“貝爾維德…”
“?”
“我們有三四年沒見了吧,你想我嗎?我……”加德納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嘟嘟”的聲音,一看對方早已掛斷電話。“啊,又掛我電話啊……”
“呼——”結束通話的顧衍感覺如釋重負。
“你都出汗了。”沐玄看他已經半濕的睡衣,“那個男人是誰?感覺他好像對你不一般。”
“他叫加德納艾德裡安,我當年在國外出事,是他的手下救了我,後來他們把我帶回去醫治,後來我就替他工作了。”說著便就使勁的親了親沐玄,“他就跟一個瘋子一樣,有著可怕的占有欲,莫名其妙而且蠻不講理。我好怕他發起瘋來會傷害到你。”
“所以你才問我後不後悔是嗎?”沐玄望著他問。
“是,但不全是。”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呢?他難道還能平白無故的限製一個人的自由嗎?”
望著沐玄那天真的模樣,顧衍笑了笑。“我嘗試過很多方法,逃跑過,但是還是會被抓回來。”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後頸,“他給每一個為他工作的人都植入了定位芯片,不管逃到哪裡,都會被抓回來。”
“取出芯片不可以嗎?手術給他摘除。”
“芯片有感應裝置和緊急自毀功能。我們不知道正確摘除的方法,即使是將周圍的肉割下來也會啟動它的自毀程序,芯片會立刻釋放神經毒素,人會在十秒內死亡……”說著輕撫著他稚嫩的臉龐道,“我曾親眼看見過一個想要逃跑的人,他手臂上的肉才割掉一半,芯片突然啟動然後他就在我麵前倒下,抽搐幾下就死了。”
沐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麵對死亡都可以說的雲淡風輕。可是,一想到他身上的傷痕好像一切又都不足為奇。
“取不出來就不取了,我要你好好的活著。”說著就抱住了他。“活著才有無限可能!”
“你害怕死亡嗎?”顧衍問。
“我真正害怕的是看著我愛的人死在我的麵前。”他不想重臨車禍的場景,父母也好、顧衍也罷,他真的經不起,再看見的話,很難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瘋掉……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去陪你的。”說著就低頭親了親他。“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死亡的……”
“除了火葬,其他的我都可以接受。”沐玄抬起頭捧著他的臉看著他笑著說,“阿衍,我們再來一次好嗎?”說著便就靠近坐在了他的腿上,緊緊擁抱著他,親吻著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