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夢嗎?”貝爾維德慢慢睜開了眼,他看著麵前發著光的人問。見狀加德納笑了,抬手輕拍他的臉頰,笑著問。
“疼嗎?”
“有點。”
“那就是真的。”說罷就親了他的額頭。“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睡了多久了?”
“半個多月。”
“你又救了我…”時間越是久,貝爾維德就愈發覺得心裡五味雜陳。
“想吃東西嗎?我給你煮點?”
“好。”
加德納轉身去廚房,貝爾維德緩緩坐了起來,他環視四周明明一切都沒有變,卻總覺得物是人非。
他記得身體是被剖開的,身上的皮膚被一片片切了下來,現在再看哪有絲毫痕跡。
所有的一切不真實的不像話可偏偏又是現實。
嘗試了一番後,發現可以下床。貝爾維德扶著牆出來,看見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瞬間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沐玄的影子。錯愕後震驚,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人自己竟然會弄混。真是該死!
“先生…”明明隻是走了幾步路而已,貝爾維德感覺自己累得要死,渾身的骨頭痛得要命,隻能依靠在牆上來維持身體的平衡。
聽到這軟綿綿的一聲加德納一個激靈,立刻轉過頭看著貝爾維德。“你剛剛喊我什麼?!”
“先生啊…”
“你怎麼下來了,臉色好差我抱你回床上休息。”因為他剛剛的話,此刻加德納開心的就像個孩子一樣。腦海中突然浮現利埃博爾的話,說他腦部受傷失憶的可能性很大。
貝爾維德輕撫他滿是笑意的臉龐,卻無意間在鬢角發現幾根白發。“你有白發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見他的白發了,都快要忘記他是本該白發蒼蒼的年紀。
“那你快幫我仔細看看我有沒有長皺紋?”男人將他輕輕放下。
貝爾維德抬頭望著他的笑臉,心情複雜到無話可說。加德納隻當他是因為傷痛才這般愁眉不展。
“你在等我一會兒,好了我叫你。”說著又親了親他的臉頰。“你可以再喊一聲先生嗎?”
“…先生……”貝爾維德愣了愣緩緩開口道。
得償所願的加德納心情大好,走出了房門。他開始幻想以後的美好生活。一場盛大的婚禮、幸福的蜜月、還有可愛的寶寶……
飯後他拉著貝爾維德坐在沙發上看婚禮製定策劃書。雖然貝爾維德不理解他為什麼要給自己看這些,但還是乖巧地坐在加德納的懷裡配合地翻看著裡麵的內容。
“婚禮主題基調你想要浪漫還是複古的?或者盛大華麗的?”加德納摟著他激動地問。“禮服的話你也可以選一下,黑色和白色就不要看了吧,太常見了。”說著加德納就翻到下一頁。“你覺得這個青藍色怎麼樣?或許這個藏青色更襯你的膚色和氣質?”說著就親了親貝爾維德的耳朵,弄得他覺得癢癢的。
貝爾維德歪著腦袋仔細的看著禮冊上的圖片,眼神清澈又有些呆滯。
“你喜歡哪個?”加德納看他半天沒有反應就看著他問,這才注意到他空洞的眼神。“貝爾維德?”意識到什麼後他輕喚了一聲。
“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帶來的傷害是鳳凰血也不可逆轉的,至於後續的恢複情況也不好定論。如果沒有症狀是最好的,如果有的話,他以後沒法在出任務了,甚至日常的生活可能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利埃博爾看著貝爾維德腦部的檢查結果嚴肅道。“人類的神經細胞無法分裂再生,現有的鳳凰血無法跨過這個鴻溝,加德納你要記住,這是他的缺點也是你的弱點,我不是萬能的,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嗯?”幾分鐘後貝爾維德扭過頭看著他問,“你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