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貝爾維德將人送到機場,沐玄依依不舍地拉著他的手眼裡閃著淚光,雙眸在訴說萬般情愫,早已讓人亂了陣腳。
“回去吧!”他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隻好將人緊緊抱在懷裡,“這是最後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聯係了。”
沐玄知曉他的意思,身體痛得猶如車裂之刑,可是他不敢哭,不想讓彆人看見自己的軟弱…不想被嘲笑,不想再失去。
“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會在約定時間之前回去找你。”他能感受到他顫抖的身體,他知道對他而言很殘忍,很不公平。但經曆這麼多事,這是他能有的最好的方法了。“如果逾期了,就一定是我死了。如果在這期間你能遇到一個更好的人,就把我忘了重新開始吧。”他捧起他的臉,望著他咬破的唇,仿佛是自己的心在滴血。“我虧欠你太多,我不知道如何去彌補……”拇指輕撫他紅腫的唇瓣,聲音也不受控製變得哽咽。“發生了好多好多事情,我也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
“以後,以後你慢慢說給我聽。”沐玄抬手撫摸貝爾維德的臉頰,那雙特彆又漂亮的眸子裡隻有自己。“我聽你的話,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諾!”
“嗯!”再次將人緊緊勒在懷裡,他將臉埋進他的身體裡,就像是想要和他一起離開。“我愛你,沐玄!”
“我也愛你阿衍!”他輕拍他的後背,清了清嗓子。“為我們各自的未來好好努力吧!等你回來,我一定會讓沐氏成為名震全國的大公司!”
“好!信你!”
目送著人離開,直到他登上飛機,卡著點看著航班起飛。貝爾維德感覺一下子好像空了,明明穿的衣服沒有變少,卻突然覺得周遭的寒風讓人瑟瑟發抖。餘光掃過街上的路人,突然覺得那些成雙成對的家夥十分討厭,就連他們的歡聲笑語也十分惹人心煩。
他快步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是啊,他現在走的路和他是反方向,離他越來越遠了……原以為都準備好了,可是心還是會很痛啊。
這幾天加德納過得是備受煎熬。先是去了南月普特,又因為擔心貝爾維德跟人跑了所以又當天就返程回來了,可是整天待在楓丹白露就顯得他跟呆子一樣。一腔怒火無處宣泄,隻能找到已經退休的拉爾夫艾默生來幫他開導,雖然最後是收效甚微。
“大哥,你都賴在我這裡好幾天了,也該換地方了!”馬裡波薩能隱約感知到他是和貝爾維德吵架了,畢竟讓加德納吃癟的人都活不長。
“有意見?!”加德納喝光剩下的半瓶酒,然後直接將酒瓶朝他砸去。瓶子剛好擦過男人的太陽穴撞在牆上,摔得粉身碎骨。
馬裡波薩看著滿地的玻璃渣還有自己最喜歡的寶石茶幾心痛得要命。“把我收藏的好酒喝完了不說,你還弄壞了我最喜歡的茶幾…”男人扶額仰頭無意中就看見自己的水晶吊頂壞了。“…現在連天花板也壞了…在這樣下去我的家就要沒了……”
“那你陪我打兩局?”加德納放下酒瓶看著他道。
“大哥,小弟我已經一把老骨頭了,你這不是想要我的命嗎?”馬裡波薩去給他倒了一杯解酒茶,“你去監獄了嗎?可以找死囚陪你練練。”
“前兩天去了,死了一批,監獄長建議我回家休息。”加德納皺著眉頭,能看出來他很是煩躁。
“那嫂子呢?”馬裡波薩不敢問,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不然人到老年沒家住了。“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他忙呢!”一想到這裡加德納的火氣就上來了。“媽的!小屁孩有什麼好的!老子什麼都有,他就是喜歡那個一窮二白的小鬼!氣死我了!”說著就站了起來,一腳踢倒麵前的茶幾,哐哐嘰幾下就給乾報廢了,馬裡波薩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
馬裡波薩現在隻想趕緊把這尊大神送走。“嫂子,你可算接電話了!”聽見電話被接通,馬裡波薩激動的都要哭了。
“嫂子?!”看著來電顯示是格羅夫指揮官貝爾維德突然懵逼了,不確定的在看自己的手機屏幕以為幻聽了。
“不不不,說錯了。”馬裡波薩立刻改口,“彆在意彆在意,你現在在哪呢?””
“楓丹白露。”
“好,那你現在立刻來把加德納給接回去!”馬裡波薩不給他反駁和拒絕的機會快速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給你發地址,現在就要過來,記住,現在就要過來哦!”
“啊?好的。”貝爾維德有點懵逼,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愣了幾秒。點開位置信息,拿了外套就準備去接他回來,剛走到門口就突然暈了過去,半小時後才醒過來。
揉了揉腦殼上的包換了鞋就出去了,本來想開車的,但是擔心突然暈過去最後決定打車去。
“馬裡波薩!”加德納躺在沙發上感覺頭疼的要命,最關鍵是現在竟然還出現了幻覺好像看見了貝爾維德的臉。“馬裡波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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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喝這麼多酒?!”貝爾維德望著癱軟在沙發裡的男人,沒有往日精神煥發的模樣,渾身還散發著血腥味和酒臭味。“媽的,難聞死了!”
“你這家夥!竟然還敢罵我!”加德納一下子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酒瓶就準備教訓他,“我就喝你點酒怎麼了?把你家弄壞又怎麼了?竟然敢罵老子!”因為酒喝的太多,再加上加德納咻的一下站起來,導致他血壓沒上來,人一下子就要栽倒下去。
貝爾維德順勢攬住傾倒的身體。“我帶你回去!”
“香香的…”加德納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腦子突然清醒了幾分。“和貝爾維德一樣的味道…嘿嘿……”
馬裡波薩在一旁看著他的癡漢笑滿臉黑線,“真是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