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一眼春華，春華很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
“暴殄天物。”他冷冷地說，“真空包裝肯定不行，比不上我的特製保鮮液。”
江昭聽到了。
“宋哥，要不……這種保鮮液咱來它幾桶？”
二十分鐘後。
春華利落地削掉小女孩心臟上新生的脈絡，把它裝進一罐新的保鮮液，很恭敬地遞給宋均。
宋均仔細觀察，那顆心臟還在憤怒地跳動，但是已經長不出東西了。
“可惜，指揮官跑了。”江昭搖頭表示惋惜，“炮火的威力不夠，對付陰魂，差得真不是一星半點。”
“已經很好了。”宋均倒很淡然，“指揮官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下屬，也就是光杆司令一個。跑就跑吧。”
江昭的神色有點嚴肅。
他展開那張規則紙，指出其中一條規則給宋均看。
“7你們需要每日向【指揮官】彙報當天工作成效，以獲取不定期壽命、偵查工具、下一天的生存物資和下一天的載具使用權限。”
宋均說“讓他們正常彙報就行。”
江昭狐疑地看著宋均“宋哥，你是不是又有後手了？你又想搞什麼？”
“我要出一趟遠門。”宋均歎了口氣，給自己續上熱茶，“我會暫時離開瓦爾農場一段時間。”
他示意江昭出去一下，撥通了a先生的電話。
a先生興奮麻了。
“哦，先生！我尊敬的先生！瓦爾農場的通緝犯不會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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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奇怪的聲音從他嘴裡發出來“嘖嘖嘖嘖嘖……”
宋均清了一下嗓子，那頭安靜了。
“是我。”他簡潔地說，聽到a先生尖叫一聲。
“事情有點複雜……大致上來說，除了指揮官，我在瓦爾農場已經無敵了。”
a先生沉默了一瞬間，心裡為沒能親眼看到好戲而惋惜了一下。
宋均似乎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下一場好戲你親自上場。”
沒等a先生快樂出聲，宋均又問“你知不知道桑卡女士住在哪裡？我要登門拜訪。”
一聲悶響，那隻好不容易粘貼好的雙頭蛇擺件掉落在地毯上，碎了。
“……親自拜訪？”
a先生隻覺得一股熱流從頭灌到腳底，詭心深處升騰起一股詭異的興奮。
他不敢置信地問道“您是說……您在搶劫了桑卡女士的產業之後，要親自登門造訪？！”
“是的。”宋均確認道，“我今天晚上會去桑卡女士那裡。我要你跟我一起過去。”
a先生愉悅地笑起來。
“當然可以，先生。”他說，“我知道桑卡女士莊園的位置。那麼，您幾點鐘……”
通話結束後，宋均轉悠一圈，把內部的事情安排妥當。
【瓦爾農場】是桑卡的領土，如果他從大門口出去，是需要桑卡女士開放領地的。
所以，宋均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我要回家。”
“叮！請選擇您要前往的領地。”
係統麵板上，出現了【英才高中】和【曙光避難所】兩個選項。
宋均不清楚桑卡會不會派詭異在曙光避難所附近盯梢。
以防萬一，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英才高中】。
再睜眼時，已是熟悉的、什麼都沒有的校園。
壓抑的暮色下，宋均調整出誇張的笑意。
他的身高往上拔了幾分，發根處漫出張揚的紅色。
眼球則連帶著眼眶一同腐化，身上的黑色袍子收緊變形，最終定格為橫平豎直、版型克製的灰色正裝。
對著車窗玻璃稍微檢查了一下新造型以後，宋均抬腳跨進自己的黑色轎跑，設置目的地為冥民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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