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顆珠子,是鐘老胖托我鍛造與你的。”看著這珠子沒炸裂,夏安歌總算鬆了好大一口氣。
她笑著繼續“鐘老胖送來的時候,是一塊手掌般大的黑石塊,聽他說這石塊乃是咱們峰主早年曆練時從一破爛洞府中撿到的。”
“能夠聚引靈源,轉化真元力。當時他以為這玩意估計要爛在庫房裡,誰知道竟然出現你這麼個不能自如控製靈源的倒黴孩子。”夏安歌把手攤在李堇荁麵前,沒好氣道“你都不知道這石塊有多硬!不僅磨的我手指長繭子,到現在都還沒消下去呢!”
李堇荁仔細一看,夏安歌手上果然有著一層明顯的繭子,她連忙收起珠子撲上去抱住夏安歌,甜甜笑道“師姐辛苦了!來來來,我給您揉揉手指!”說罷立刻幫她按摩起手掌來了。
夏安歌也不客氣,舒舒服服地享受起來,順便提醒她道“這武器我沒取名字哦,你要不要來取個?”
“唔,名字啊~”李堇荁轉轉眼珠子,煞有其事的琢磨起來,這五顆珠子仿佛就是一個介質般,將她丹田內不同於常人的五元真元力融合起來。
她滿足一笑“就叫花五,如何?”
夏安歌眯了一眼,同意道“花五聚,不錯。對了,好久沒下棋了,咱倆來玩幾局吧。”
李堇荁瞪大眼,驚聲道“啊?”
“啊什麼啊,快去擺棋盤子!”
“是。”
落實了武器這一難題之後,李堇荁就開始利用剩下的日子來紮實自己。花五的聚引讓她施術時真元力總算如同常人一般運用得當,儘管過程還是不怎麼順暢。
鐘老胖遠遠的便看到李堇荁在練功場內一遍又一遍施術,對於李堇荁的資質好壞他尚不得評論,悟性在坤元峰的幾個弟子中也算不上突出。
不過她倒是有一股愛鑽的韌勁,哪一點不好便一直做下去,一點點瑕疵都不放過,隻是這樣卻也容易一個不慎落入執迷之道。
就這般,在鐘老胖的扳手指數日子裡,弟子晉升比試來臨。這一次,鐘老胖昂起了腦袋,意氣風發的帶領著坤元峰弟子們前往主峰比試場地。
雖然十個人都不到,可李堇荁卻還是感受到了熱鬨的氛圍,尤其是在雙生子的搞怪下,歡聲笑語總是連綿不斷,就連常是嚴肅的二長老神情也放鬆不少。
李堇荁揉著肚子,嘴邊還是未褪去的笑意,她覺得這不像是去比試倒像是遊玩一般。
晉升比試的地方在主峰山腰處,錯落分開。
晉升比試分三大區,記名、外門區的比試場多點,記名區記號為十二地支,即十二座比試台,而內門區記號為十天乾,即十座比試台。
內門區僅有三座,一號台,二號台,三號台。越是往上,宗師們對徒弟的要求越是嚴格,內門弟子是一個分水嶺。
李堇荁一行人都是記名弟子,因此她們來到記名區的時候,著實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畢竟其它峰的記名弟子不過是一些師兄師姐帶過來,哪似李堇荁等人,是自己峰的執事長老帶著過來。
一路上不少人都跑來與鐘老胖行禮,看著年紀不大但行事卻老道,可見其它峰對於自家的記名弟子還是掛心的。
鐘老胖的出現讓負責記名區的裁判人驚訝不已,他不待鐘老胖走到跟前,就已經帶著捧箱的小童子迎上。
一看來人,鐘老胖便先朗笑開聲“阿喻,好久不見。”
被鐘老胖稱作”阿喻”的人是一身儒雅清俊的中年男子,記名區裁判總負責,喻柏水。
他拱手回禮“前段日子聞師兄與我說起坤元峰弟子要參與之時,我便已吩咐人準備好今日迎接,卻沒想到鐘師兄親自前來,真是失禮,阿喻怠慢師兄了。”
鐘老胖無謂的擺擺手,麵上佯裝慍怒“阿喻許久不見,依舊多禮,真是讓老胖不開心!”
喻柏水失笑不已“鐘師兄還是如此隨性,不過這邊弟子報名甚是多了,不如讓你峰下弟子先來抽號可好?”
鐘老胖搖頭“抽號是定然的,但還是讓這幾個小子們按先來後到的規矩來。”
喻柏水笑道“行,那就隨我身邊小童去排隊吧。”
鐘老胖點頭,回過吩咐溫兼識,示意他帶領師兄弟們跟上。
李堇荁大約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輪到他們抽號。幾個師兄弟們抽到的號全分到不同台子,她則是在十二地支中的午字場。
手中竹簡的刻數是午廿六,在所屬比試場地中排的比較靠後,但也不會太過後麵,李堇荁將將鬆了一小口氣。
夏安歌從旁邊躥出來勾住她的脖子“哎喲,小師妹運氣真好!”分到每個場地的人數都是相差無幾的,因而她也大概知道李堇荁的比試時間。
她把自己的竹簡攤到李堇荁麵前,上麵的刻數是辰壹“我的就可差了。“
李堇荁看了看夏安歌,隻見她語氣聽起來是挺無奈的,麵上神情卻不見一絲苦惱。心念一轉,懂了她這是不太樂意先出頭被眾人觀賞。
李堇荁莞爾一笑,聲音輕柔道“說來還沒瞧過師姐的真實身手,這下可好,能讓我早早就見識師姐的精彩風姿了。”
夏安歌重捏了一把她的鼻子“調皮鬼!”
“哎呀,疼啦。”
“少來。”
一片笑鬨聲蔓延開來,倒是驅走了不少緊張的氣氛。
遠處,一雙陰晦眼眸躲在不被注意的角落,遠遠投射的瞳光中身影來來往往,但始終有一個是李堇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