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複比之後隻餘留百名。李堇荁心上重壓不斷,雖然第一場比試她比贏了,但也是堪堪而過,當時的力不從心至今還是深存在她的腦海裡。
何況。
李堇荁坐在房內桌上,發怔般看著手中握著的花五。當日她最後擊向林清腰間時,明顯感應到有一瞬間傳入花五的真元力大亂,衝擊暴虐。
她不知道林清是否有因此而受到彆的損傷,但是她的左手卻是比試結束後,好一會都是麻木的,甚至無法屈起手指。
夏安歌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李堇荁在愣然發呆。她輕敲門板,扣聲讓李堇荁回神,連忙起身“五師姐,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你怎麼老說我是不是有事找你,我就不能來找你玩呀?這麼不待見我!”夏安歌有些委屈。
李堇荁連忙搖頭,討笑道“沒有沒有沒有!我這不以為是你要來與我說過幾天的比試嘛。”
聽此,夏安歌立即收起委屈神態,走進屋內,口氣無所謂道“比試有什麼好擔心,你儘了自己最大的力便行。”
環顧下,她又幾步走到床邊坐下,舒舒服服靠在床頭,見李堇荁還有擔心,便繼續安慰道“你也不用過於負擔勝負,這之後的比試弟子裡,有好多是修煉十幾年的,甚至有些還外出曆練過。”
“所以嘛,若你真輸了,那也不過是輸在資曆上~”
李堇荁一聽這話,心情低落了起來,不甘反駁道“也不一定就是我輸啊。”
“喲?”夏安歌咯咯笑起來,難得見師妹耍脾氣,她也不多調侃了。
待笑完後便起身將李堇荁拉過來,道“有信心就好,我隻是讓你現在彆在意罷了。其實這修道之人講究機緣、體悟,雖然記名弟子一般不能隨意出宗門,但每隔一段時間,各峰的執事長老們還是會挑選一些記名弟子外出曆練,以此助他們提升心境修為。”
“而這外出曆練的弟子呢,有一個最大的利處,便是實戰增強。”
李堇荁扭頭,求知滿滿。夏安歌覺得可心,抬手捏捏她的臉,繼續道“這外出曆練呢,也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去,得是長老們指定的。在那兒你會麵臨不同突發情形與一些在你承受界限內的困阻考驗,讓你得以成長乃至晉升突破。”
李堇荁眼睛一亮,急忙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啊?”
夏安歌輕拍了她腦袋一下,佯裝虎道“你現在就彆想了,太嫩!”
“行了,彆扯開話題,如果幾天後你遇見的弟子是實戰很強的,我且告訴你一招,就是扮豬吃老虎!”
“啊?”李堇荁摸摸臉,神情疑惑。等著夏安歌繼續下文,卻隻見她向自己眨眨眼“之前你不就用的好啊~還有,多多回想師兄師姐的比試情形,你定能找出突破的。”
話說太過也無益,還得看個人體悟。李堇荁點點頭,不過腦中突然思緒一閃,脫口就向夏安歌問道“師姐,要是我倆抽號對上了咋辦?”
“啊,我又問了一句廢話。”李堇荁懊惱拍下自己頭,早在比試前就問過相同話語。
見狀,夏安歌吃吃笑了,調侃道“你也知道廢話。不過假若我倆真碰上了,那師姐就直接棄了比試咯。”
李堇荁驚愕不已,嘴巴張合幾次,才勉強說出話來“啊?棄了?師姐這是為何?”
“這種無趣的比試,要不是為了帶你,我才不去。”夏安歌也不避諱,說出因由。
聽見是這種緣故,李堇荁並未因此而升起絲毫欣喜歡悅,反倒湧起了沉悶難受。
三年來,師兄們雖然對她多加嗬護,但脾氣乃至說話行事都透露著一絲古怪,就連平時照顧她頗多的夏安歌,李堇荁也不敢說對她有多少了解。
她的心裡始終有些覺得,他們並未把宗門放在心上。
“怎麼啦?忽然的就一臉苦悶小老頭,難不成我說錯話啦?”夏安歌湊上前來,流光泠泠的眼睛很認真的盯著李堇荁,關心湧動。
李堇荁眨巴幾下眼,隨即笑開來,溫聲道“沒有啦師姐!唔,我好像有點餓了,感覺怪提不起精神來。”
“哦?餓啦?那就走哇,去吃東西吧!對了!我們可以去鐘老胖那裡的小廚房找找吃的,嘿嘿~我昨兒個看見他又偷偷出門回來啦,肯定藏了不少好吃的!”說完,便迫不及待的就拉著李堇荁奔向鐘老胖的居所而去。
“誒?好~~師姐慢點啦!”
李堇荁看著前麵快樂蹦躂的夏安歌,笑意還掛在嘴邊,而眼中卻是抑製不住的難過,還是覺得自己被隔絕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