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之長行路!
弟子比試,坤元峰除李堇荁外,剩餘之人都順利晉升為外門弟子。這消息在靈源道裡引起了不小的波瀾,各峰不少弟子間都議論紛紛,時間一長,竟有後門之說的流言互相傳遞。
有好些年歲小點的弟子隻知道有坤元峰,不知道其原來也是座弟子峰。在流言傳遞廣了後,心生出不滿,特彆是與李堇荁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不過流言並未延續多久便被玄乾峰律令堂嚴厲鎮壓,甚有公告布出再有不當言論,必嚴查到底,罰以一月上靜崖麵壁思過。
此布告一出,流言瞬即湮滅,諸峰回複往日平淡。
至於坤元峰弟子,他們足不出戶,也不與它峰弟子來往,因此流言之事也就鐘老胖等三位執事長老清楚。
晉升一役,相較於李堇荁的失落,溫兼識等人還同往日般無多餘變化,無得意也無歡喜,仿佛這事沒有發生過。
這讓李堇荁自慚形穢,常常鞭策自己不能執迷於外物,將精力投注在修煉上。隻是,在切磋指點時候,溫兼識時不時掃過的打量眼神,令她頭皮發麻。
他特意拿了新本子,大約一指厚,不消仔細查看封皮,都心知肚明是專為誰而準備的。
李堇荁拿到手後先翻了翻,一頁空白都沒,密密麻麻皆是字。
那些大都是比試中她出現的利弊處,機警反擊、無法招架,大至靈元運轉,小至掐訣施術,條條款款清晰無比。
且言辭一針見血毫不客氣,讓人看得羞惱、鬱卒交加,李堇荁是放下拿起放下拿起這般反反複複看。
大約是下了場試了真,李堇荁總算不隻是一招一式,如道士宣科死板不通,亦也不再隻埋頭暗自琢磨,會將在修行遇到的疑難向師兄師姐們討教。
這般日子持續一段半月,按她的想法是再與符瑤對戰,即便不能贏,但也不會再狼狽不堪任其壓製,說不定還能給她吃些苦頭。
“你可知,自那日比試完之後,她一直喊著背疼,疼成什麼樣呢?”
林清遠去的背影遠去,那日麻痹感又重現。
李堇荁背靠在樹下,兩眼瞪愣地看著在手上的花五。剛拿到手的時,它不過是五顆黑色珠子稀稀拉拉串在一起,如今被她技巧般嵌在一隻荼白手鐲上,隻要真元力注入,便會立時引動脫離。
斑駁光影交雜穿映在黑色珠壁上,將其中變化渲染地更加隱綽,叫人對它探尋更添上一層阻礙。
她曾問及夏安歌關於花五更深的背景,但回答也就還是隻有峰主帶回來的東西這些,並沒多少彆的不同。夏安歌究其原因,李堇荁也隻笑笑選擇不言語。
這般大宗門,她一個小小的記名弟子早早就有了趁手武器,在宗門弟子中是多大的好事。她可沒少聽到一些弟子在背後嘀咕,念著坤元峰的好物資。
坤元峰有些白眼不是白受的,畢竟幾人占著偌大峰山隨意挑揀,哪像其它峰處處計較,惡劣些還會出現謙卑孝敬。
偶爾,李堇荁實在是用品不夠後,還是有去接幾次宗門事務,夏安歌陪著,以為會井水不犯河水,再不濟也能相安無事。
但還是波及了她,若不是夏安歌又及時趕來,怕又會如三年前剛入峰的那般,人多欺人少。
正愣神間,一道信符飛至麵前盤旋,李堇荁趕忙回神掐了它便有聲音傳來。是鐘老胖的傳信,讓她速來大廳。不多遲疑,她起身拍拍衣裳便往正廳方向快走。
坤元峰名振宗門,鐘老胖喜形於色,沒事往它峰竄門喝茶,當真好生得意。
不過竄門歸竄門,他也沒忘了正事。這記名弟子晉升成為外門弟子,自然有些事會與以往不同,日常修煉無太多變化,但入世曆練卻變得更為重要,總不能打架靠紙上談兵,就會空口說白話。
於是早出晚歸的鐘老胖樂嗬嗬的給每個外門弟子接了宗門曆練,“你們窩在峰裡這麼些年,我就不計較了,但是既然更進一步了,就不能再如此懈怠。”
聽到這李堇荁忍不住看幾眼神采飛揚的鐘老胖,她可沒忘記那些與師兄對戰,卻根本還不了的手的人。
“好了!早去早回,我希望回來之時能看到你們不止修為更上一層,心境更要有所進益。”然後繼續給你們找找曆練。鐘老胖笑眯眯的把後麵那句話消聲匿影。
李堇荁顯然也聽懂了,腹誹之餘好生羨慕,才不到雙十年華天天待在峰裡,久了枯燥是必然的。
“咳咳。”耳邊傳來鬼鬼祟祟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