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梁宵今天應該不會再直播了,結果打開直播間後不是黑屏,而是前兩個小時才和自己道彆的人。
梁宵應該是已經洗過澡了還沒吹頭發,頭發半濕,還是沒怎麼說話,玩著野王在峽穀裡亂殺。
因為帶著蘊濕水汽的緣故,梁宵本來犀利有些攻擊性的長相都變得繾綣柔軟了許多。
陳諾看的有點發呆,“還是帥啊。”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差呢,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怎麼一開口那麼可愛。”
梁宵也沒怎麼準備播多久,計算了一下時間就是準備下播了。
臨了抬頭看了看彈幕,發現彈幕都在問他最近怎麼開始經常放鴿子了。
梁宵抿了抿唇,“今天有點事耽誤了,以後不會了。”
“直播月活動策劃在做了。”
“準備的很好,不用擔心。”
“再見。”
陳諾聽著梁宵壓低的聲音笑了,嗯,再見。
小朋友,晚安。
陳諾是踏實滿意地睡過去的,而屏幕那頭的梁宵對比起來則是完全不平靜。
幾乎是輾轉反側才睡了過去。
梁宵向來多夢,感覺一晚上都在光怪陸離的夢境裡輾轉。
睡得不安穩,以至於他眉眼鬱結,帶上了絲絲暴躁。
朦朧中不耐煩的想要翻個身換個姿勢睡,卻是在翻身的時候覺得手臂好像被什麼壓住,伸手摸過去是柔軟的頭發。
梁宵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不可置信地睜開了眼睛看了過去。
隻見他臂彎裡赫然是隻露著頭頂的半顆腦袋,應該是睡的熟依稀有感覺枕著的東西好像有動彈身體自然反應也跟著梁宵的動作動了動。
更緊地把頭埋進他的頸窩。
梁宵隻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掉了,連呼吸都放輕了。
直勾勾盯著天花板開始呆滯。
“不會吧,昨天是說再見,但也不是這樣再見吧。”
“真的,一早就再見,也太…”
梁宵呆如木雞,這也,太離譜了。
之前兩次穿越陳諾都是早早的醒了過來,所以有足夠的時候給自己做心裡建設。
但昨晚睡得晚,而且鼻腔裡莫名又充斥著令人心安的味道,陳諾睡得特彆沉,第一次在穿越的時候第一時間沒有醒過來。
等她終於是隨著生物鐘醒過來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天崩地裂了。
好家夥,她這不光隻是穿越了吧,怎麼一次比一次刺激,這次怎麼還睡在了人家臂彎裡,把頭還放在人間肩膀上了啊。
陳諾渾身僵硬,被脖子下結實的手臂觸感和鼻腔裡獨屬於少年人的氣息給衝昏了頭腦,目眩神迷。
凝固了片刻,陳諾試探地動了動身子。
剛動就聽到頭頂模糊傳來梁宵獨有奶氣的語調。
“那個,你是醒了嗎?”
“我手麻了。”
“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