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大漢一邊活動著手臂一邊邁著外八字步朝這邊走來,看著賀元淩的眼神仿佛看著一個死人。
“大爺,大爺,求求您,您救救我,我不是醉紅樓的人,我是被騙的。
求您了,求您了。”
女子在看他賀元淩出來的時候眼睛裡迸發出見到救命稻草的光,她知道這才是能做主的人,想都沒想就一邊求一邊用力磕頭。
即便是額頭都已經磕得血肉模糊,還是不停。
她不敢停,這點傷痛跟被醉紅樓的龜公抓回去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女子衣衫淩亂布滿了臟汙,手腕處更是有深深的勒痕,看樣子是逃出來呢。
大漢經過她的時候輕蔑的看她一眼,並沒有要急著?抓他打算,是篤定了這個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女子懼怕他,他一靠近便瑟瑟發抖,但依舊沒有停止磕頭求救。
賀元淩本就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加之他也著急解決了這幾個汙糟貨回去安撫他媳婦兒。
嬌媳婦兒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可憐模樣他可心疼得很,都是這幾個汙糟玩意兒的錯。
“好好牽著馬。”
賀爭想跟主子一起,主子卻沒給他機會。
夫人還在車上呢,難怪主子不要他亂動。
車廂裡沈華柔他們緊緊盯著簾子,彷佛是能透過簾子看到賀元淩大顯身手將那幾個大漢教訓得哭爹喊娘。
事實也是如此,幾個大漢在賀元淩的拳腳下無一能抵擋,有一個見勢不妙想逃還被打斷了腿。
“大爺,好漢,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小的們有眼無珠衝撞了大爺,求大爺高抬貴手饒小的們一條狗命。”
現在輪到他們磕頭,磕得不必那邊的女子輕,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求饒。
就憑他們敢覬覦他媳婦兒,還敢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他媳婦兒,賀元淩就不可能放過他們。
乾脆利落的斷了一人一條手臂,這才吩咐賀爭。
“都送到衙門去,今晚你就彆回來了。”
再一來一回,還要交代事情,賀爭今晚就不用睡了。
“三爺,那個呢?”
賀爭猶豫不決的指著那邊還跪著的女子,著實話,看起來真有些不忍心。
“都送到衙門去,聽不懂?”
賀元淩看都沒看那女子半眼,冷冷的瞧著好似腦子不清醒的賀爭。
“懂,小的明白。”
車廂後麵就有繩子,正好捆了幾個防止他們在路上生幺蛾子。
賀元淩坐在車架上,準備駕車繼續趕路,那邊跪著的女子突然爬起來就往馬車衝來。
動作十分迅速,要不是賀元淩控馬及時她險險要撞上。
一雙滿是汙泥濁水的手抓在車架上,力氣大到恨不得把指甲也扣進木料裡去。
“大爺,求求您行行好,您就我一命。
小女子給您做牛做馬為奴為婢,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您彆讓他們抓我回去。”
看著那雙手,賀元淩眉頭皺得更緊,隨手拿起馬鞭一揚抽在那雙手上。
女子沒想到恩人會這般施為,沒有防備吃痛之下脫手放開了車架。
下一刻,抽過她的馬鞭又落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邁步拉著車廂動起來。
她驚慌著回神再要去抓,馬鞭緊隨其後又落在她麵門前,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馬車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