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讓人去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就先給大堂哥一條。
以後有了再給舅舅補上,伯承和大哥他們也不急。”
賀元淩是覺得大堂哥留不了多久就要回洛京去,其他人都能等。
可沈華柔知道,這次伯承回跟著大堂哥去洛京,明年大哥中了舉後也讓入京。
還有大舅舅,秋上的時候就要去徐州為官了,再回來是在幾年之後。
“那是你特意給大舅舅準備的,大舅舅也喜歡,自然是不能少。
大堂哥他們就再等等吧,一時尋不到也不著急,什麼時候尋到了再送去是。”
說到這兒,沈華柔還想起來誇一聲他。
“你們那個車馬行也在往各出去,要送什麼東西還不是方便得很。”
其實這麼一想是真的很方便,彆說隻是送東西了,就是帶個信遞個話的也放便,沈華柔是真心在誇他。
真心和假意如何分辨不出來?
昨晚上是背對著的,又低著頭看不到她的神色,現在大白天兩人還麵對著,他媳婦兒笑顏如花,聲音也溫柔得能滴出水兒來,他當然知道她這是真心的。
他以為他媳婦兒都這麼富有了,一般東西都入不了她的眼,就好比他賀元淩。
沒成想,隻幾條墨就能讓她歡喜。
再難弄,也得給她弄到。
“放心,這個事兒就交給我了。”
頓了頓,他又道“明天我就去找人。”
事不宜遲,早辦早得手,他媳婦兒也能多給他幾個笑臉。
不為彆的,就為他的小嬌嬌實在生得太還看,他還就樂意看她歡喜。
沈華柔倒是喜歡他這種說做就做雷厲風行的脾性,是屬於他難得的好脾性。
他都在家三四天了,昨晚給他換藥的時候也看到他後背上的傷也開始結痂,沈華柔便也放心放他出門野去。
但也叮囑他,“還是小心些傷勢,彆大意了。”
“保證不大意。”
賀元淩大清早就出門去,到了城裡後連車行都沒去直接先去尋人,那人答應再給他留意,有了肯定給他留著。
出來在街上竟然遇上了沈伯承,他與幾個書生模樣打扮的年輕人在一處說話,太遠了聽不清。
突然,有人拔高了聲音,“我並未胡說。”
再看沈伯承也有些急的樣子,他身邊又有人好像是在勸他什麼,這是跟人發生口角了?
賀元淩快走幾步上去,“伯承。”
沈伯承聞聲扭頭,在看到是賀元淩的時候眼角都笑起來,忽的又沉了臉色。
低沉著聲兒喊他,“姐夫。”
瞧他這忿忿又帶了點委屈的模樣,可見是跟人發生了不愉快。
小舅子就是他親弟弟,賀元淩能看著親弟弟被欺負了不管?
就在他喊姐夫的時候,方才有些激動的書生臉色也跟著變了,眼神閃躲。
“怎麼了這是?”
賀元淩長臂一伸摟上小舅子的肩頭,他本就長得高壯,這樣一比就顯得沈伯承太過單薄。
不隻是沈伯承,跟他一起的幾個人都本賀元淩襯得單薄。
本來沈伯承是一臉忿忿,還有擼袖子要與那人進一步說清楚的意思,但在見到賀元淩的時候他就不自覺生了委屈。
眉頭蹙著,氣鼓鼓的跟姐夫告狀,“姐夫,是他胡說八道,汙了惠姐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