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嗔他一眼,“好好的人不做,誰要與你做孔雀。
越發的不要臉皮了,還不快放開我。”
她掙著要從他懷裡起來,但賀元淩又哪裡會放手。
還與她正經講起理來,“好沒良心的小娘子,是你把我做孔雀了,你又不肯,還打算讓我孤零零一隻雀。”
剛才是誰要逗誰來著?
比起耍無賴來,沈華柔又如何是他的對手?當即就不打算再跟他鬥嘴。
“不與你瞎說了,那邊有椅子,你自己過去好好坐著。”
“夫人真是越發的不講道理了,現下是我坐著椅子上,怎就不是好好坐著的了?”
“那你放開我,我自去好好坐著。”
“夫人又不講道理了,夫人這不也好生坐著的嗎?又沒躺又沒倚。”
什麼話都讓他說了,擺明了就是放人。
知道與他再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沈華柔也就不多費唇舌了。
反正也沒彆人了,他愛抱著就抱著吧,人肉椅子總不木椅子來得軟。
自我安慰一番,沈華柔也就放鬆了身體,真把某人當了人肉椅子來用。
不想再與他胡扯,沈華柔便詢問起正事來。
“墨的事問得怎麼樣了?”
“答應了給我留,放心,你男人彆的不敢說,但這點兒臉麵還是有的。”
真不是賀元淩瞎吹,他雖是人煩了些,但在這方麵沈華柔還是相信他的。
“對了,今兒遇上了伯承。”
縣城就那麼大,遇上了也不稀奇,沈華柔並沒有太在意。
再聽他說伯承在街上與魏堯發生了爭吵,還是因為淑惠,沈華柔當即就從他懷裡坐直了腰身。
“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給大哥寫封信你讓人這就送回去。”
賀元淩覺得她這是反應太過了,“我已經警告過魏堯,就算是魏縣丞知道了也不會任由他胡作非為。”
卻得沈華柔一個淩厲的冷眼,“他魏家是男子自然不怕,但淑惠受不得半點兒閒話,更何況是平白為他家受閒話,憑什麼?”
看著已經離了他懷,疾走著回房的沈華柔,賀元淩有些微的愣怔。
她這個做嫂嫂的倒是比他這個做哥哥還上心,想著,賀元淩忽地就笑了。
說來,還不都是因為在乎他。
於是也跟上去,此時他的心與腳都有種飄忽的感覺。
她已經展開紙提筆落墨,賀元淩湊過去看。
簪花小楷,柔美清麗,漂亮。
反正是比他那一手字寫得好,他再練十年也比不上。
寫了前因後果,主要是請大哥想法子到魏縣丞那兒提一提。
賀元淩不明白了,“魏縣丞能不知道?”
“那你說,咱們家都拒了魏家的提親,那魏堯又為何還要跟伯承說那些話?”
沈華柔頭也沒抬,筆下也沒停。
“你是說,魏縣丞或許並不知情,那魏堯也有可能並不知情,還一心等著定親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賀元淩狠得牙癢癢。
也慶幸沒有讓淑惠跟他家定親,那魏家可真不是表麵看著的和善。
魏家如何他不管,如何養兒子他也不管,但敢禍害到他家淑惠身上來,賀元淩絕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