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搭上一隻手,白淨修長。
賀元淩順著手去看手的主人,“大哥。”
“凡事都是循序漸進,更要以身體為重。”
雖然,大哥也笑得毫不掩飾,但大哥眼裡的關心更甚。
“我知道,那時候年紀小好勝心強,確實是太心急,哈哈哈……”
他自己也笑開來,根本就沒覺得有不好意思。
當年砸他腳的,就是家裡放著沒再用過小石鎖,還留著完全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能急於求成。
常遠武哈哈大笑,“確實不大,才幾歲來著?八歲?還是七歲?”
說實話,那個年歲的賀元淩能舉得動石瑣他們是羨慕的,就算是被砸了腳也羨慕。
那個時候,他們都還不行。
他們爹還讓他們紮馬步掉石頭呢,自家的拳也沒學。
他們兄弟倒是想學得很,但爹不允許,說基礎都沒紮實,學了也是白學。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賀元淩那時候就是太急了。
本就是說笑,正主兒還這麼坦然,笑笑也就過了。
隻錢珠兒好似不太滿意,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她再去看沈華柔,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她這樣裝的一副溫婉模樣,騙了所有人。
明明,賀大哥跟大哥他們和鄭東生嘴裡的她不是這樣,就她會裝。
沈華柔與她同坐在一處,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個發光的人身上了,並沒有發覺身邊的誰是否滿意。
有人替她發覺了,等著私下沒彆人的時候再提醒她。
這次沒有再在莊子上留宿,下午確定了要移栽的茶樹之後眾人就一同往城裡去,說好了誰都不能少,晚上在醉仙樓吃酒。
賀元淩打算他們和妹妹晚上就在縣裡空著的宅子裡住,沈伯榮非讓他們到家裡去。
“那邊宅子常年都沒有人住,冷冷清清的,你們去了也還要收拾準備,家裡什麼都是現成準備好的了,我也著人回去與爹娘稟報了。
你們就聽大哥的,晚上就回家去住。”
在沈伯榮這兒沒有妹妹嫁人就是彆人家人的思想,更不會覺得出嫁的姐妹回家來住有什麼不合適。
哥哥嫂嫂都去了,賀淑惠也隻能跟著去,她還是頭一次來沈家過夜呢,上一次來還是三哥跟三嫂訂婚之後,她著隨母親和嫂嫂們來赴宴。
這回母親不在,她還有點兒緊張。
幸好到沈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隻隨哥哥嫂嫂簡單的見過沈家伯父伯母之後就被安排去客房休息。
賀元淩也是第一次到嶽家過夜,進了他媳婦兒的閨房後真真是對什麼都有興趣,就是梳妝台裡的小抽屜也要動手拉出來瞧瞧,沈華柔都嫌他幼稚。
“女兒家的物件你好奇什麼?還不是跟家裡一樣?”
賀元淩覺得有不同,“家裡的梳妝台上和抽屜裡都快被塞滿了,這個空得能塞下你。”
“平日又沒回來,擺那些東西作甚?”
積灰麼?
那人還認真的點了點頭,“也是啊。”
然後還認真的提了個意見,“要不,你得空了就回來住住?”
雖然知道是不可能,但這話是從賀元淩嘴裡說出來,沈華柔聽了還是暖心。
看他還算清醒,眼神也清明,不像是在說醉話。
笑著問他,“你可要陪我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