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珠兒自己痛著,她能好受?
請外麵的大夫來看診?豈不是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她不能生養了?
她還強著,不想回去。
以前每個月不都是這樣過來的,隻是這次更疼了些罷了,等過了這幾天也就好了,死不了人。
生孩子?他都不在家,跟誰生去?
這幾個月她不是沒有細細的想過,她與那人怕是沒什麼感情可言,也不奢望什麼深情了。
以後她有了孩子就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隨他跟誰好去。
反正,從一開始他們也隻是各取所需。
要讓她去熱臉貼人冷屁股,上趕著去求人,乞求他給點情分,絕對不可能。
不就是個鄉下的丫頭,隨他要多少都行,隻要他要得起。
既然是不談感情了,那就談彆的。
第二天,文雯再忍不住讓人去家裡報了信。
因為那時候錢珠兒已經疼得人都恍惚了,臉色白得跟紙似的。
就算是事後夫人怪罪她,她也不能再瞞著了。
錢員外和夫人一起來的,當看到女兒的一瞬間,夫妻倆都紅了眼眶。
“你要怨要氣,隨你怎麼都好,怎麼能作踐自己的身體呐。”
丈夫在給女兒診脈的時候,錢夫人立在床邊已經泣不成聲。
聽說錢家二老來了,還是帶著藥箱急匆匆來的,孟婧瑤和楊慕青也都趕了過來。
路上,孟婧瑤詢問楊慕青,“她是又怎麼了?”
她不是對楊慕青不耐煩,是實在煩錢珠兒。
要不是看著銀子的份上,她都不想做錢珠兒的生意。
楊慕青是有些擔心錢珠兒的情況,“前日我去她那兒就看她臉色不怎麼好,她說日子到了,每月都一樣,不是什麼大問題。
哪就想今天嚴重到要請錢員外來,早知道會這麼嚴重就不該拖。”
一聽是這個原因,孟婧瑤癟癟嘴嘀咕。
“既然是知道自己的情況,怎麼這幾日還在吃涼的,還用了不少的冰塊。”
孟婧瑤心裡清楚得很,有次她遇上了文雯還好心提了一嘴,但文雯說是錢珠兒一直喊著熱,非要用。
既然是她自找的,可怪不得旁人什麼。
但楊慕青不知道這些,她更有些錢珠兒的身體。
有些事她也聽聞了些,就擔心她再這樣下去怕是事情會往更難堪的情況發展。
雖說她與錢珠兒算不得十分交好,但她好歹也是錢鑫的親妹子,就是看在錢鑫的麵上也不能不聞不問。
兩人到的時候錢員外正在寫藥方子,待小廝拿著藥房撿藥去煎之後兩人才上前去關心詢問。
“錢員外,珠兒妹子現在怎麼樣了?”
也就隻有楊慕青還以妹子這個稱呼來稱錢珠兒,孟婧瑤對她的稱呼是李夫人。
孟婧瑤認為,以他們之間的關係程度,也就是這樣了。
錢員外剛要說話,錢夫人就聞聲從裡間出來。
她臉色也不好,眉間是散不去的從愁緒。
“你們來了,唉……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錢夫人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是對他們有怨言的。
他們作為珠兒的朋友,明知道她身體不好,還給她吃那麼多冰東西,用那麼多冰涼之物。
他們這樣,算什麼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