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閨女就是打哈欠都好看,秀秀氣氣的。”
沈華柔不搭理他的廢話,讓奶娘帶孩子去睡覺。
當爹的還舍不得,眼珠子都跟著閨女出門去了。
要不是他不會帶孩子,恨不得晚上就抱著閨女睡了。
等他回過神來找媳婦兒,屋裡哪還有媳婦兒的影兒?
“華柔?”
沒人應。
浴房裡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某人靈機一閃。
結果浴房的門上了栓,根本推不動。
沈華柔聽到門板被推動的動靜,也聽到了賀元淩喊她,但她不想應聲兒,就是純屬不想搭理跟他說些廢話。
看來提前防備是對的,他這個人就是防不勝防。
沒如願,賀元淩訕訕的在門口自我澄清,“防賊呢?”
可不就是防賊麼。
又是吃酒又是逗閨女,又是洗漱,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終於等到媳婦兒洗漱了回來,還得等她梳頭抹油,抹那些亂七八糟的。
在等媳婦兒梳好了頭發之後,賀元淩兩步上前去趁其不備打橫抱回床上。
“還沒收拾完呢。”
“夠白夠嫩了,抹那些都是浪費。”
沈華柔氣結,卻又被他緊接著的話氣得要咬人。
賀元淩理直氣壯的道“抹那些還怎麼下口?”
誰要他下口了,自己又不是桌上的餐點。
賀元淩不要她回應,小嘴開開合合說的儘是他不喜歡聽的話,還不如堵上。
屋外,玉蘭打著哈欠問陽春,“三爺回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主子把你慣壞了,守夜本就是我們的職責。”
陽春嘴上訓著玉蘭,其實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有三爺在家就沒有他們進去伺候的份,守在外麵也沒用。
玉蘭眼尖的看到陽春也在笑,立馬不客氣的回嘴。
“你還說我,你不也是這樣想的。”
在月色之下,姐妹倆說笑著離開,早些休息明天也好早些起來伺候。
沈華柔想賀元淩回來,人真回來了她又不想了。
連個安穩覺都不能睡,明明是眼皮都睜不開了。
他嘴裡就沒一句真話,說好的又哄著她。
沈華柔忿忿的嘟囔,“再也不信你了。”
賀元淩應的爽快,“好。”
哼!話說的好,一點也不好。
後來,嬌氣的人兒又嘟囔了什麼,賀元淩聽不清了,但還是應著好。
不管媳婦兒說什麼,他都說好,肯定不會錯。
浴房裡留的水還是溫熱的,看來是要考慮再給那兩個丫頭加工錢的事了。
現在他好歹也是領著朝廷俸祿,這幾個工錢他還是掏得起。
沈華柔迷糊間感覺一陣濡濕後又有些涼意,喉嚨也有些乾。
“渴。”
聽到媳婦兒說渴,賀元淩立馬丟下擦身的帕子,先給媳婦兒蓋好了被子再麻溜去倒水。
水壺下放了湯婆子保溫,還是溫熱的,溫度喝著正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