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錢員外急著反對,他絕對不同意女兒和離。
錢夫人也應和,“你爹說的對,珠兒不能和離。
你當和離的女人能再找到什麼好人家。
萬一你妹妹真的運氣不好,就算是再嫁也是要忍受夫婿納妾,與現在有什麼區彆?”
錢鑫被母親的話氣的難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他平複了心情之後才壓著情緒跟二老說。
“當然不同,李家從根本上就不看重妹妹。
既然是說好的一兩年,現在連一年都不到他就養了外室不說,還是當初定的女子。
說明他跟那個女子一直都在聯係,說不定從還沒有成婚的時候就已經勾搭上了。
他能做出這種事來,把妹妹把我們置於何地?
也不是不許他納妾生孩子,是他做得不是人事兒。
外室就是外室,無媒苟合生的孩子絕對不能正身份。
咱們答應的話,不僅僅是助長了李家氣焰,他還會更不把妹妹當回事。”
說著他又停了,長長呼出一口氣,人也沒了些精神。
“我知道爹娘的用心,當初選李家也是為了我考慮。
兒子感謝您們,但兒子的前程不能用妹妹的一輩子幸福換。
現在這樣,就算是兒子以後真的要靠到李家,也沒臉,更會寢食難安,一輩子都對不住妹妹。
您們想想,現在他都敢這樣對妹妹,真等他高升了,他還能把我們放在眼裡?
妹妹一輩子都毀在他手裡了,都是我的的罪過。
爹,娘,就按照我說的。
那個外室絕對不能進門,孩子永遠都隻能是見不光的私生子。
等到一年之後妹妹還是沒有身孕,妹妹做主給他納妾,一個兩個都好,直到生出兒子。
但是,若妹妹回來之後想要和離的話,兒子也覺得和離是最好的選擇。”
原因他剛才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妹妹以後便是與人續弦,也好過在李家受罪。”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
又過了許久,錢鑫站起來。
“我現在就去李家與他們把話說清楚,他們若是執意要在這個時候抬外室進門,我便做主為妹妹簽了和離書。
外室抬妾,妹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以後的孩子也會被受累名聲。”
錢員外抬了抬手,是想喊兒子回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兒子長大了能頂門立戶了,他也知道兒子說的對。
錢夫人隻是哭,哭她的女兒命不好。
錢鑫孤身一人到衙門找人,找到人之後沒有提,而是讓他回家。
李舉人是有猜測,一路心裡都不踏實。
到了李家,李父卻不在,下人說是到隔壁去串門。
“去把伯父請回來。”
錢鑫自己找個地方坐下,而李舉人卻坐不住。
“舅兄到底所為何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錢鑫沒搭他的話,隻是冷著眼瞧他,直看得李舉人心驚肉跳。
殺過人的錢鑫眼神裡有一股常人沒有狠勁,他看著李舉人的時候也確實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