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曆朝皇都,繁華迷人眼。
她沒有想過賀元淩能親自來接他們,但也沒有想到來接他們的會是個陌生人。
來人上來就喊他弟妹,他可不記得賀元淩還有這麼個哥哥。
見沈華柔愣神,來人笑著介紹起自己來。
“弟妹莫驚,我叫胡善,碘著臉得弟妹一聲師哥。”
來人一副世家紈絝的風流模樣,沈華柔實在不能將他與賀元淩那個二十幾年未見過麵的師哥想到一處。
“我來接你們進宮,趙晉山趙將軍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了。”
沈華柔沒有動,鄭東生往前一步翻身下馬。
“大師兄在此,不知師父他老人家可是也在?”
鄭東生是在試探來人,也是真的想師父。
二十年都未再見過師父,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可還安好。
胡善上下瞧了一眼鄭東生,再見他手裡拿的銀槍,雖是沒有見過麵但當即就知道他是誰了。
“你就是鄭師弟了。”
胡善笑起來給人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不像是惡人。
倒不是怕他是惡人,都到了城門口了還怕嗎?
“師弟見過大師兄,我們一路進京實在勞累,請大師兄快帶我們去見二師兄吧。”
鄭東生從來都沒有喊過賀元淩為二師兄,這是第一次也覺得挺彆扭的。
胡善點頭,又對著沈華柔行了個軍禮這才騎馬在前頭領路。
這就是他最後能喊弟妹的時候了,等陛下登基,弟妹就是皇後。
到了宮門口,果然就見到了身形魁梧如山的趙晉山。
遠遠的看到隊伍行來他根本就等不住,脖子都快抻長了。
終於車馬都在宮門口停下,他一雙眼睛從車馬上下來的人一個個的掠過,最後落在抱著兒子的孟婧瑤身上。
他連句夫人都沒喚,就這麼定定的看著。
直被媳婦兒瞪了之後才收回了目光,先是與沈華柔見過禮喊一聲嫂子,再跟鄭東生打招呼,其他人就是一個點頭帶過。
“走吧,都等著了。”
他說都等著了,其實等得最著急的就是賀元淩和錢鑫。
其實滿朝文武也都等得著急,但他們的著急與賀元淩的著急又不同。
他們是迎了新帝入宮,但賀元淩遲遲不肯舉行登基大典,無論群臣如何求他隻一句等皇後來。
朝照上,事照理,連龍椅都坐了,龍床也睡了,反正就是不舉行大典。
按理說,這也不算是陛下吧。
但是,那麼大的炮口落在你家大門口,你不怕啊。
隻需一炮,連宅在帶人全都轟個稀巴爛,連全屍都找不齊。
這位鐵血手腕,在他沒有進京時候他們有多喜歡,當他將炮對著城門的時候他們就有多畏懼。
如今,他們也不敢真的拿命去懟。
諫官都在朝堂上撞死一個了,血濺當場啊,有站得近的同僚官袍上都被濺了血。
結果上麵的那位就抬了下眼皮,“厚葬。”
就這,誰還跟真頭鐵去跟堂上的柱子比硬。
等著就等著吧,反正不影響朝政民生就成。
這一等,足足等了大半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