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1979!
周六早上七點,在石英鬨鐘“叮叮叮”的提醒下,比爾睜開眼睛,翻身坐起的同時揉掉了眼角屎。
另一張床上的小弟弟尼奧一臉痛苦的轉過頭,見哥哥沒有關鬨鐘的跡象,選擇自己起床動手。
自安東尼跟著雷恩大佬搬去布朗克斯區後,尼奧就屁顛顛把自己的鋪蓋搬到了大表哥的床上。
比爾猜測這可能就是弟弟當初支持大表哥搬走的原因,雖然有過這個猜測,但他不在乎這些。
得益於哥哥強壯的體型和大表哥幫派成員的身份,尼奧暫時還沒有叛逆期。即使在可預測的未來,比爾也認為弟弟會是個乖孩子,除非他特彆想挨揍。
“哥哥,你為什麼定這麼早的鬨鐘?這是寒假,我們不需要……起這麼早。”
尼奧打著哈欠,關掉鬨鐘後又佝僂著身子竄回床上,顯然他隻是例行發問,並不期望得到老哥的回複,因為他已經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準備睡個回籠覺了。
“我去研究生。”
比爾用英語組出來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句子,他實際上想表達的是自己準備去和新認識的床伴珍妮·賴特研究如何生養,但說出來的話隻有華語句子才有雙關的那種味道。
尼奧嘴裡含糊幾句,不再和哥哥說話,顯然他認為老哥也沒睡醒,連說的話都不是完整句子。
比爾穿上加棉秋褲和厚牛仔褲,又套了個加絨衛衣,鞋子是三葉草標誌的阿迪達斯綠尾小白鞋。
身上的衣服大多是上個月底買的,最貴的是這雙阿迪,花了比爾十九美元六十美分。
七十年代是阿迪達斯的絕對高光時刻,它的對手耐克剛成立不久,八零年連空軍一號、aj係列都還沒影,市麵上根本看不到耐克的鞋子,比爾也隻能選擇綠尾小白鞋這樣比較時尚的單品來增加自己的少年感。
“我中午不回來,你和家人們就不要等我吃飯了。”拍拍尼奧的臉蛋,吩咐這麼一句後比爾就下樓洗漱。
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寒氣逼人,他不得不等著熱水壺裡的水燒開才能刷牙洗臉。
“比爾怎麼這麼早起床?是不是你又要去操作你的期貨?”
睡不著的舅媽聽到動靜後起床查看情況,發現外甥在衛生間後問道。
“算是吧,今天是周末,交易所不開門。我是去拜訪一位朋友,她的經驗比較足,我們會深入交流一些知識。”
法拉利先生隨口胡扯,說謊話幾乎成了他的習慣。
好在他之前的人設立得不錯,再加上打球打出名聲後舅媽對他有非常強的濾鏡,所以很容易蒙混過關。
“什麼朋友?比你大多少歲?注意去的時候帶份小禮物。”
舅媽也不是真心想得到答案,隻是給外甥提個醒。
“我明白,空著手去顯得太沒有禮貌。”
這個倒是真點醒了比爾,他決定去買份禮物給珍妮·賴特,雖然他以炮妞為主,但關係還得維護好,處好了說不定可以解鎖更多姿勢呢!
洗漱一條龍後他帶著大舅的車鑰匙出了門,大舅的車是一輛二手的豐田卡羅拉,除了外觀漂亮沒啥優點,但這正是大舅當初買這輛車的原因。
作為商場保安,大舅日常用車的場景不多,也就開車上下班,所以這輛卡羅拉看上去還挺新。
最近一段時間比爾多次用車,但因為要裝出還沒賺到大錢的樣子,他也就忍住給自己買輛車的衝動,反正大舅的車他隨時都能拿鑰匙開。
雖然周末很多商場不開門,但曼哈頓區準有做生意的店鋪,比爾先開車進了城,等到九點多才找到一家買項鏈的首飾店。
“就這條吧!”
他挑中了一條很細的18k金項鏈,四十二美元出頭的價格,對珍妮這種小鎮姑娘來說足夠貴重了。
比爾其實想買條銀的項鏈,畢竟他連自己妹子和舅媽都沒有送過比較貴重的首飾,但因為亨特兄弟的操作,市麵上的銀首飾貴的離譜,還不如買金項鏈劃算。
這倒便宜了珍妮。
一路驅車開出了紐約市,布魯姆郡離得不遠,在十一點前比爾找到了珍妮·賴特所在的小鎮,然後花了好一陣兒的功夫才找到她給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