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亞也很認真的回看他的眼睛:“我在一個月之前,偶然用無線電聯係到一位女士,她和我很聊的來,我想在死前見見她,不然我肯定會後悔的。”
這句話都是真的,但並不是來這裡的目的,隻是莉亞平靜的敘述。
他明顯被自己帶跑偏了:“死之前?”
莉亞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誠懇又真誠:“我在約她見麵之前出了意外,一夥人抓住了我,我差點死了,我覺得如果她那天沒有等到我的無線電,肯定會很難過,我也會很遺憾。”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很多意外,也有很多遺憾,我想在遺憾到來前,做些之前一直沒有勇氣做的事。”
這位南瓜酷哥比自己想象的要話少,也比自己想象的好奇。
莉亞乾脆接著說了下去:“你可以帶她和我見一麵嗎?我一路都被蒙著眼睛,並不知道你們的位置,我隻是想見她一麵就走。”
她確實還有事乾,這句話也不算違心。
莉亞又轉向在旁邊寫寫畫畫的那個兩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測謊師?告訴這位老大,我有沒有說謊?”
南瓜酷哥和那位明顯被她猜對職業的心理學家驚訝的看著莉亞,像重新認識她一樣上下打量。
莉亞靠坐在椅子上,繼續賣弄她的小聰明:“那你可能是犯罪心理學家?那又一遍的詢問這些無聊的問題,然後借此來擊潰我的心理防線?”
“彆擔心,我並不反感,相反,我還是非常喜歡規則的,有規則就代表有秩序。在這個末日,有秩序的地方不多了。”
她語調溫和:“那你應該是什麼規劃師,記錄員吧?想看看我有沒有能力進入你們的營地,或者說是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
看來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賣弄聰明和話術有用,對麵那個南瓜酷哥和她對視,又是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拿起莉亞的空杯子,到隔壁屋子接了杯水放到她臉前。
莉亞明白自己可能通過了,相當心大的給什麼吃什麼,痛快的拿起水杯一飲而儘:“啥時候給點東西吃?光喝水也喝不飽啊!”
南瓜酷哥沒說話揮了揮手,進來兩個人把她帶了出去。
莉亞相當開心,雙眼冒光的朝著取餐的地方衝了過去,:“嗷嗷嗷!自助餐!我來了。”
以她受這麼多次傷的經驗所得,必須得多吃飯,多睡覺,這樣傷口才長得快,雖然她餓是餓,但並沒有什麼胃口,硬是強逼著自己吃了很多食物。
她敏銳的一回頭,發現那個南瓜酷哥抱著胳膊看著她,莉亞衝他笑了笑,繼續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食物。
門哢嚓一聲被拉開,兩個風暴兵拖起旁邊桌子的一個男人,把他夾走了。
她被嗆的咳嗽了兩聲,回頭又看了看冷冰冰的南瓜人。
他的意思表現的很明顯,給她秀秀肌肉,讓她知道自己沒有勝算,彆有其他心思。
但莉亞心理素質分外強大,笑眯眯的收回眼神繼續往嘴裡塞食物。
她剛吃完在桌子前麵昏昏欲睡,有兩個人推開門進來,莉亞早早做好了準備,一蹦三尺遠:“我自己走,彆再拽我了。”
她又被帶到一間審訊室內,對麵還是坐著那位南瓜酷哥,冷著臉直視著莉亞:“我看出來了,你隱瞞了很多事情,但我現在隻問兩個問題,你必須要如實回答。”
莉亞很配合,她吃的很飽,所以心情還算不錯:“我會如實回答的,你問吧。”
他聲音裡帶著些威脅:“第一,你的營地位置。
第二,你來到這裡,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莉亞挺直後背,相當嚴肅的回答了他:“我可以和你保證我前麵沒有說謊,雖然為了一個陌生人,跨越幾千公裡來找她,聽起來很可笑,但我不會讓自己留一點遺憾的,沒有見到她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她盯著他的眼睛反問:“我有沒有說謊?”
男人身體靠在椅子上,又招了招手。
莉亞趕緊站起來:“不讓見也行,不要動手啊,還有,我要自己走,彆再拽我了,你們的手勁很大自己知道嗎?”
南瓜酷哥站了起來,從一個風暴兵手裡接過頭套罩在了她腦袋上。
莉亞被他突然的接近弄僵硬了一下,就著一愣神的功夫,她又被一左一右的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