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幽閉昏暗的監獄之中,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很低,有種無法喘息的壓迫感,窗戶也小小一扇,透進來的微弱光芒顯得如此吝嗇,每一口呼吸都帶著沉重的濕氣,牆壁似乎也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氣息,時間在這裡變得異常緩慢。
尤其是等待的時間,更讓人覺得難熬。
但還好,裡麵很快就傳來了動靜。
那位熟悉的朋友,腳步不急不緩走向門外,每一次下腳都輕不可聞。
莉亞朝著外麵焦急等候的卡羅爾和瑞克點了下頭:“很順利。”
瑞克沒有問怎麼個順利法,長長的舒了口氣,立馬反問出聲:“你和他談了什麼條件?”
莉亞把錄音機交給瑞克:“沒多少條件,他要的也並不多,無非是站上高位,還有就是原聲必須經過處理。”
瑞克的表情有些焦急:“你答應他了?但處理過的聲音並不可信,帕梅拉可以反咬一口,說這是誣告!”
莉亞點了下頭,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我是答應了呀,但你這不是沒答應嗎?把它送到麥克斯手裡,麥克斯估計也不會答應。”
瑞克少見的沉默了一下,他像平常一樣輕拍了下莉亞的肩膀:“去吧,這件事就交給我。”
莉亞點了下頭,又重新開口:“等一會兒放他出來,警報器不用打開。”
瑞克不可避免的有些擔心:“這很危險,你要小心。”
莉亞歪頭笑了一下,滿不在乎的表情:“贏的人隻會是我,放心吧。”
她輕拍了下瑞克的胳膊,轉身往車上走。
家人之間是可以互相包庇的,家人也會原諒她那點小聰明和無恥,還有那些偶爾的心狠手辣。
“對嗎?”
瑞克注視著她的背影,清瘦的身體和那股從骨子裡那發出來的漫不經心,看起來不在乎任何事,但她卻比任何人都心軟。
他心裡的疑問慢慢散去,堅定的變成一個單詞:“yes。”
卡羅爾已經換下了那身盔甲,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雖然都穿著盔甲,但家人熟如掌紋,叫人一眼就認出來。
莉亞敲了敲前麵的椅背,笑眯眯的一揮手:“出發出發!拿下聯邦!”
開到中心城的時候,國父節活動還沒開始,帕梅拉和塞巴斯蒂安還在州長辦公室背稿子,擂台已經搭起來了,密密麻麻的人潮早早的圍了一圈,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大獎和彩票,期待著會不會砸到自己頭上。
負責活動的人是那位眼熟的黑人小哥,但他可能沒想到莉亞來的這麼快,狠狠的白了眼開車的達裡爾,轉頭對著莉亞禮貌性的微笑了一下,和推著輪椅的卡羅爾耳語了兩句,指了指看台上的位置。
他扭頭氣衝衝的就要去質問達裡爾,但往前走了一步卻沒邁動腳步,莉亞扯住了他的西裝,露了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我最近待在屋子裡的時間太久,是我要求他們早點送我過來看看熱鬨的。”
這黑人小哥很給麵子,也沒再多說什麼,點了下頭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卡羅爾推著莉亞坐在了看台上,雖然掩飾的很好但熟悉如莉亞,一眼就能能看出來她有些緊張。
莉亞反握住她的手腕:“下去轉轉?吃個冰激淩,今天會很熱鬨,你看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