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州長狂熱又迷人,所有人都信服她,但她太軟弱,也太稚嫩,想靠著那虛無縹緲的希望征服所有人。”
尼根被兩個風暴兵卡住喉嚨,篤定的聲音摻雜著笑意,他打量著對麵殺氣騰騰的達裡爾,挑了挑眉“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留著我,但我覺得她不會想讓我死?”
達裡爾盯著他,沒有回答。
“不如我們打個賭,她馬上會來救我。”
尼根好像分外篤定。
這時候天光微亮,白色盔甲上布滿了露水和泥濘的草汁,有陽光順著樹葉的縫隙撒下來,後背依然發涼。
他說的沒錯,莉亞來了,達裡爾能感覺到,獵人的本能讓他從風中嗅到戰火的氣味,鮮血混雜著火藥被風帶到身邊。
但達裡爾靠近他,眯著眼睛很輕的開口“你等不到了。”
有些人是後天的危險分子,比如說莉亞,看上去毫無威脅,但總是儘在把握,但有些人看見的第一眼,你就能感覺到他沁入毛孔的危險氣息。
在達裡爾來到這裡的第三天,尼根在兩方人馬的追捕下順利的和收割者合作,臭味相投,偷襲和埋伏防不勝防,士兵至少損失了半數。
達裡爾不明白莉亞到底想做什麼,但這人已經有了彆的心思,不能在留了。
他用冰涼的匕首抵住尼根的脖頸。
尼根笑容依舊,語調拖得很長“don,don.的命令是讓我獲取收割者的信任。”
生氣或者厭惡,都無所謂。
這是正確的事。
“這是正確的事。”
可能感受到那股殺意,尼根收起笑容“這是她的命令,我隻是在執行命令。”
達裡爾毫不猶豫,用力的把刀刃摁了下去。
不懷疑尼根說的任何話,莉亞沒有殺尼根,而是把他放在家裡好好養著,說明尼根很有用,但他是在末日裡統領過幾萬人的頭領,逼到莉亞用上同歸於儘的姿態,他的危險程度和帕梅拉不相上下。
但那時候,滾燙的鮮血迸濺,沒人願意重現。
尼根突然對著對麵綻放出一個笑容,達裡爾第一次覺得手上的匕首有些握不穩,但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猶豫。
如果敵人的鮮血能換她的鮮血不再流,即使厭惡,那也不會後退。
身後有清晰的甲胄聲,她沒有開口喊停,士兵們齊刷刷的敬禮。
“hey,小提!”
尼根沒說完,他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嗯?他乾什麼了?肯定是很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