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迪斯居高臨下的輕輕伸手,握住座位上莉亞的脖頸,她擁有柔軟又脆弱的纖細脖子,一隻手就能掐死,但她什麼也沒說。
這很不合常理。
她有些懷疑,但鎖在椅子上的救世主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又好像怕癢一樣縮了縮脖子,詫異又滿含希望的抬起頭看向自己。
簡迪斯很輕的歎氣,輕輕撥弄了下她新染成棕色的劉海,用力的伸手捂住她嫣紅乾裂的嘴唇。
救世主嗎?
從開始活到現在的救世主?
她脆弱的像隻羔羊。
但救世主是什麼樣子?沒人見過。
畢竟誰都可以是救世主,不是嗎?
簡迪斯伸出手,狠狠摁住她的臉,她的臉不大,一隻手就可以捂住鼻腔和嘴巴,於是她用儘全力的剝奪一個年輕人的生機,即使這個人自稱是救世主。
剛染的金棕色的頭發是為了欺騙觀眾,但那雙黑色如沼澤一般的瞳孔會永遠閉上,所有存在的痕跡都會被抹去。
“她是餓死的,或者渴死。”
不能有槍傷,也不能有任何藥物殘留,不能有傷痕,她會連一個擦傷都沒有,乾淨整潔漂亮。
因為失憶而自然死亡的年輕女孩。
因為饑餓暈倒在車裡,然後因為氧氣不足而死去,不完美,但也很說的過去。
腦袋很輕的晃動了一下,乾裂嫣紅的唇在手下無法呼吸,她沒有掙紮,她始終平靜。
即使黑色的瞳孔因為窒息而又大又亮,但她的眼睛依然平靜,而呼吸被剝奪,黑色的瞳孔憋的通紅,她看著自己,仿佛接受失敗,也坦然迎接這失敗的命運。
有年輕的生命在手中消逝,但簡迪斯看著那雙茫然黑眼睛,突然有些無趣。
這就是活到現在建造一個世界的救世主嗎?
並沒有聽說的那麼厲害。
手下的唇突然很用力的動了一下,然後又因為窒息而嗆的咳嗽起來。
布滿紅血絲的眼球很輕的彎了一下,然後閉上,咳嗽停止,呼吸也停止。
簡迪斯用力摁了摁她的胸口,伸手試探鼻息,突然很想知道她剛剛說了什麼。
但她沒在去想。
隻是欣賞這個年輕的女孩而已,孤身一人來談一筆無法完成的交易,可能是為了家人?朋友?或者虛無縹緲的希望?
她值得欣賞。
簡迪斯又彎下身體,抬了抬手,有人走上前,她很輕的開口,有些遺憾,更多的是興奮:“已經暈過去了,她的車拖過來了嗎?把她塞住嘴扔到車裡。”
這時候的夕陽如血一般嫣紅。
身邊的人瞪大了眼睛。
喉嚨突然一冷,有東西迸濺而出,溫熱。
原本明明已經暈過去的莉亞站起身,左手軟綿綿的掛著個手銬,右手的刀鋒從眼邊略過,鮮血濺在她臉上,帶著紅血絲的黑色眼睛無奈的眨了眨。
身體被人接住,她的懷抱依然溫暖:“我其實還挺欣賞你的,但你知道的,我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像是解釋。
簡迪斯睜大眼睛,努力去看她的臉,眼眶突然冰涼,有冰冷的東西從眼珠穿到腦髓。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不會死。你應該剛剛就掐死我。”
聲音很輕。
這是簡迪斯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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