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兒一點也不客氣,連忙讓人接過來,看著籃子裡整隻的雞,和兩條肥美的魚以及幾個鮑魚。
「那個小的是可以吃的,就稍稍的煮著烤著吃都行。」徐老伯以為唐糖兒不知道鮑魚要怎麼吃,連忙介紹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有點稀奇,夫人彆介意啊!」
唐糖兒知道他們把家裡最高的東西都給她送來了,唐糖兒也不好不承這份情,笑著接下了。
「這……」墨風剛想說這鮑魚的吃法還是我家主想出來的。
就被唐糖兒打斷了,「行!我也嘗嘗這稀罕的玩意。」
「哎!」徐老伯憨厚的臉上顯出笑容來,他撓了撓自己的頭,「在醫館多虧了你,我們實在沒什麼好報答的,就給你拿點東西,還有這……」
他小心的用布包著,一點點的攤開,裡麵是十二兩銀子。
唐糖兒連忙製止,「這可使不得!」
「拿著吧!我們雖然窮,但也不能讓你白白的花銀子,我知道這些不夠,但我們現在就有這麼多了,我兒子腿還沒好利索,不然
一定帶著他登門拜謝的。」徐老娘把銀子推到唐糖兒麵前,拉著徐老伯,兩個人就要走。
「你們拿回去吧!」唐糖兒把銀子還了回去,「我這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實在是不缺這點銀子,你們把銀子留著給你兒子補補,這腿啊即便好了,也要好好補補才行。」
「這怎麼行!」徐老娘堅持要把銀子給唐糖兒。
二個人在這推來推去的。
「丫子,來客人了。」劉老太探出腦袋來,見二人拉拉扯扯的,笑著上前。
唐糖兒把銀子放她手裡,這才道,「那日夜裡迷路,就是這戶人家收留了我過夜。」
「原來是這樣啊!那一定要吃了飯再走!」劉老太不由分說的熱情地開始招呼他們。
要不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點呢!
劉老太那叫一個熱情,讓徐老伯徐老娘都招架不住,隻好留下來,劉老太一來,就跟他們聊開了。
唐糖兒趁機溜了。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劉老太比較靠譜。
「老夫人,飯做好了,端上來嗎?」謝老娘如今可是謹慎了不少。
「端上來吧!」劉老太招呼著他們,看到桌上本該是海鮮的飯菜換了,劉老太一臉的不解。
見唐糖兒過來,這才沒多說什麼。
這頓飯吃的很是和諧。
徐老伯和徐老娘吃飽喝足,銀子也沒送出去,回去的時候,徐文瀚已經醒了,在看書。
「爹,娘,你們回來了,東西她可收了?」徐文瀚心裡感激,自己的腿若不是唐夫人在,怕是要受些苦頭的。
徐老娘歎了一口氣,「東西收了銀子沒收,我和你爹還在人家大吃了一頓才放回來。」
徐文瀚一聽覺得有點好笑。
「人家唐府家大業大的,人還這麼和氣善良,真是不多見。」徐老伯道。
「是啊是啊!可不像是……」說到這裡,徐老娘住了嘴,「兒子,腿還疼嗎?」
徐文瀚搖了搖頭,「好多了娘,你就不要操心了。」
「好,我不操心。」徐老娘無奈道,「兒子,咱受了人家的情,你可要以後好好報答人家。」
「我知道的娘,今年的科考我一定會努力的。」徐文瀚對自己還是有幾分信心的,想到徐歡他的目光就暗淡了,「其實那日是因為她我才受傷的。」
「什麼?」徐老娘一臉震驚,「徐?」
徐文瀚點了點頭,「娘你說得對!人家是天上的雲,我是地裡的泥,確實不該奢望,可明明是她先招惹我的啊!」
「兒子,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咱以後肯定會得個最好的啊!」徐老娘寬慰著徐文瀚。
徐文瀚重重的點頭,「娘,以後我肯定給你請個誥命。」
「你聽聽孩她爹。」徐老娘滿麵笑容。
徐老伯也是嗬嗬一笑,「我這幾日耽誤了幾天,明日我就上工了,你一個人照顧兒子沒問題吧!」
「沒問題。」徐老娘白了他一眼,「咋,這麼多年可都這麼過來的。」
徐歡在府裡鬨脾氣,摔了不少貴重的擺件。
徐敏儒指著她的鼻子,「你就不能消停點?這麼大歲數了你是不打算嫁人了?」
「爹!」徐歡哼哼唧唧的,「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可是你的女兒,那姓徐的哪裡配得上我!」
「那你想怎樣?」徐敏儒覺得徐文瀚雖然家窮,但最起碼是個潛力股,畢竟今年科舉,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一飛衝天。
「爹,其實我覺得林家兒郎……」徐歡巴結著徐敏儒,「爹,林家兒郎可是天才,他一定會中舉的。」
徐
敏儒深深地看了一眼徐歡,「確定了?不換了?」
「確定了!」徐歡立馬舉起手保證道。
徐敏儒有點頭疼,林家可不像徐家,那麼好拿捏。
徐歡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徐文瀚算什麼東西?能比得過林西沉?
林西沉可是天才,比徐文瀚強上千倍萬倍。
而且林家可是底蘊頗豐,和薛家關係甚密,即便林西沉不考科舉,一輩子也是吃穿不愁,況且林西沉可是長了一副比徐文瀚還要好看的皮囊。
徐歡幾乎可以確定了,隻要她爹說上幾句,自己肯定能嫁入林家。
徐敏儒雖是縣令,但徐江縣關係錯綜複雜,自己也不能一錘定音。
更何況兒女親事,是要雙方同意,單方麵的自然不能作數。
想到徐歡的性子,徐敏儒腆著老臉約了林友仁。
林友仁心裡犯著嘀咕,縣令約他出門會是什麼事情,想到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林友仁不得不想是不是和他兒子有關。
「你出門可以,彆隨便喝酒,礙了兒子的事。」趙氏叮囑著林友仁。
林友仁連忙點頭,「我能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最好是這樣!就連你妹妹那裡都沒鬆口,這時候可千萬不能。」趙氏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這才把他送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