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想起在院子裡被唐糖兒用刑的情景,當即咽了咽口水。
“把人帶走吧!”唐糖兒手一揮,隨即帶著人把周梅送往醫館,秦氏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何豆豆被保護的很好,隻是哭的嗓子有點啞了。
何四汙言穢語的罵著,唐糖兒一言不發,甚至是當沒看見這個人。
醫館的大夫給周梅包紮了一下,就說回去下午差不多就醒了。
秦氏和何豆豆守在周梅旁邊,一臉擔憂。
唐糖兒則是帶著墨風出了門。
熟悉的宅院熟悉的刑具,一切跟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何四被綁在上麵,心裡的恐懼到達了極點。
“我向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你罵我一句我打你一下,很劃算吧!若是你還是一如既往地非要挑釁我,我也不介意讓你去地底下好好反省反省。”唐糖兒說完轉身出了門,讓墨風打的他不敢開口為止。
唐糖兒從來不是好人,但凡不惹她一切好說,但若是觸碰到她的底線,她有的是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唐糖兒回去的時候周梅還沒醒來。
唐糖兒想起來範章程和金麟宣,思索了片刻,看了看周梅慘白的臉色,終是讓墨風去把二人請過來。
金麟宣正在發愁如何去唐府,沒想到唐糖兒邀請他過去。
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情,但金麟宣為了查查他之前遭遇的事情還是去了。
範章程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隻能跟著金麟宣過去了。
二人來了之後才知道,唐糖兒叫他們是為了救命。
範章程上前看了看傷口,然後又切了切脈,“她的問題應該……”
“我來!”金麟宣上前道。
範章程很是疑惑,但也沒多說什麼,就自覺地退到一旁。
金麟宣看了一下的確是沒什麼問題,他道,“問題不大,但需要大約七日的施針。”
唐糖兒看二人似乎有點怪異,但為了周梅能好的快一些,也就點頭應下了,畢竟她也想好好看看。
範章程施針,金麟宣就跟唐糖兒說話,“姑娘,你們這一路從北到南,路上發生過不少事情吧!”
“是啊!那可真是受儘了苦難,才好不容易到了這裡。”唐糖兒微歎了一口氣。
“那姑娘在路上可曾遇見過什麼人?”金麟宣試探道。
唐糖兒明知是他的試探,也是有問必答,她搖頭,“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過路人,如今怕是連名字都記不得了。”
“那範大夫呢?”金麟宣看了一眼範章程,範章程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二人對話一樣,專心的施針。
“大財主自然是另當彆論了。”唐糖兒看了看宅子,“要沒有銀子,我也沒有現在殷實的日子不是。”
“姑娘,我聽說你這之前有個丫鬟跑了可有此事?”金麟宣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
唐糖兒笑了笑,“確實有此事。”
“那姑娘就沒想過找嗎?”金麟宣就像是平常跟她聊家常一樣,語氣平緩,沒有絲毫情緒。
“有句俗話說的話,要走的人留不住,沒睡的人叫不醒。”唐糖兒頓了頓,“公子對我家的事情還真是上心啊!”
“我就是好奇,既然打算留在這裡,那肯定這邊的事情都要知道,這才好日後相處不是。”金麟宣嗬嗬一笑。
“那公子的藥鋪可弄好了?何時開業?”唐糖兒也隨口一問。
金麟宣搖頭,“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唐糖兒就沒再說話,範章程也弄好了,收拾了一下藥箱,二人這才告辭。
唐糖兒給了幾兩銀子,笑著寒暄,“銀子不多不成敬意,但也不好讓你們白跑一趟。”
“多謝夫人了。”範章程接了銀子感謝了一番。
秦氏見周梅的臉色緩和了很多,這才放下心來。
“夫人,我給你添麻煩了,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更注意點的。”秦氏很是自責,她心裡十分恐懼,害怕何豆豆再一次被人帶走,那她肯定會瘋的。
唐糖兒把人扶起來,“沒事的,你也彆太擔心了。”
秦氏點了點頭,隨即從懷裡拿出銀子來,“這銀子總得我出才行!”
唐糖兒也沒客氣的收下了。
秦氏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就怕唐糖兒不收,那她就心裡更覺得對不住了。
範章程一臉疑惑的詢問金麟宣,“公子,這病按理來說紮一次就好了,你為什麼讓我紮七日。”
“說七日都說少了。”金麟宣道,“我要好好仔細的把這些可以的點一點點挖出來。”
範章程很想說,這是重點嗎?這哪裡算得上是重點?
重點現在,他們該考慮的不是如何稱為太子嗎?這才是頂要緊的事啊!
“公子,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咱回去可是有要事等我,麗貴妃那邊……”範章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麟宣打斷。
“哪那麼容易過去?”金麟宣白了一眼範章程,暗道他什麼都不知道,金麟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摸索著,輕按了一下牙,那牙都生疼。
雖然他醫術高絕,但也沒有法子治牙疼,好好的一口牙,疼的疼鬆動的鬆動,還掉了幾顆,這讓他怎麼過去?
還有他的頭發!他可是堂堂皇子!頭發被剃成那樣還怎麼見人!他要是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一輩子都過不去!
“公子,這藥鋪是非開不可嗎?”範章程苦著臉,他何苦非要跟著這祖宗過來呢!
金麟宣身邊的兩個丫鬟因為辦事不力,早就被麗貴妃壓入大牢了,而金麟宣向來不願帶著麗貴妃派過來的人,所以隻剩下他,可憐他四十多歲了還要陪著他日夜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