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哪裡話!我最信的就是夫人了。”林友仁知道趙氏向來對事不對人,而且這麼些年來也不曾虧待他的弟弟妹妹。
趙氏的臉色緩和了一下,在裡麵找看著,大夫給薛夫人看了看,兩個人都有點拿不準,湊在一塊議論著。
林友仁出來見薛香凝哭的梨花帶雨的,林西沉在一旁照顧著他,安慰著他。
“香凝,你爹呢?”林友仁皺了皺眉,除了這麼大的事情,薛平山去哪兒了?怎麼就不見人影了?
薛香凝搖頭,忍住哭腔,“大伯父,自從那天之後,爹便對我們母子不管不顧了,娘一心想岔了,受了爹不少冷眼。”
薛香凝對薛老爺失望極了,一開始想要讓她聯姻,現在又嫌棄薛夫人隻生了女兒,平日裡的相敬如賓也不想維持了。
“大伯父,我不想嫁給表哥,你能不能不生我和娘的氣了,娘隻是為了我,她不是想強迫你們的。”薛香凝趁著機會,連忙尋求靠山。
不得不說,薛香凝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一通說完,林友仁便歎了一口氣,“香凝啊!你是個好孩子。”
“你娘是我唯一的妹妹,一向被我們寵慣壞了,作為哥哥我們知道她的脾性,怎會真的置她於不顧?”
“你也彆著急上火,等你大伯母出來啊!”林友仁也寬慰了幾句,便走了進去。
“怎麼樣了?”林友仁走向趙氏。
趙氏衝著那兩個大夫抬了抬下巴,又搖了搖頭。
“老爺夫人,我跟這位朱大夫商議了一下,這症狀有點像是中毒了。”安大夫有點不確定的開口,“而且有點像是慢性的。”
安大夫不敢肯定,但卻不得不給一個說法,畢竟他是林家的大夫。
林友仁眉頭皺得更深了。
趙氏嗬嗬一聲,隨即出來叫薛香凝過來,“香凝,把你娘經常用的茶杯之類的都拿過來,我拿回去查查。”
薛香凝雖然不懂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親自去拿。
“那有什麼法子?”林友仁見薛夫人躺著一動不動的樣子,略有些心疼。
“我們也沒什麼把握,隻能先用些解毒的中藥,若是有人善用銀針逼毒的話就好了。”朱大夫搖了搖頭,他是沒那個能力,他就會些皮毛,可不敢在薛夫人身上試驗。
趙氏拍了拍林友仁的肩膀,“放心,會沒事的。”
“夫人,我想著……”林友仁話還沒說完。
趙氏便點了頭,“行!帶回府上吧!這薛府怕是不把我們林家人當一回事。”
林友仁無比感激,趙氏在大事上從沒讓她失望過。
“香凝也一並帶過去吧!”趙氏也歎了一口氣。
林友仁點了點頭,正要誇誇自家夫人,薛老爺急匆匆過來了。
“大哥大嫂什麼時候過來的,也不早點告訴我。”薛老爺尷尬的一笑,沒想到林友仁和趙氏來的這麼突然,他還是聽到府裡人報信才知道的,這不就趕忙趕回來了。
林友仁對他臉色極其不好,他皮笑肉不笑,“薛平山,我把友霜交給你你就是這般對待她的?”
“友霜怎麼了?”薛老爺茫然的走上前,見到薛夫人躺在床榻上,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夫人,夫人。”
“彆晃了!”趙氏攔了一下,“你們府裡的規矩還真是與眾不同,我可跟你說,我們要帶走友霜和香凝。”
“這可不行!”
“停!”趙氏堵住他的話頭,“我可有證據的,友霜時被人下了毒的,這府上再待下去怕是一條人命!薛平山,你該不會是想要和林家徹底決裂吧!那林家曾給你的東西我們可要換個方式奪回去了。”
薛老爺一臉震驚,“被人下了毒?這怎麼可能?”
可一看林友仁和趙氏的臉色,薛老爺有點心虛了,他這段時日的確不再搭理這對母女了,以為林友霜徹底的得罪了林家,薛老爺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薛平山,若友霜有什麼事!我定繞不了你!人我肯定要帶走。”林友仁啪的扔了一個茶杯。
薛老爺要攔住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大哥要帶走可以,我隻要夫人沒事就好。”
林友仁懶得看他的臉色,自己親自上前,抱起薛夫人。
趙氏在後麵跟著,順帶著叫走了薛香凝和林西沉。
薛老爺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把人都趕走,就留了府裡的大夫,“夫人果真被人下了毒?”
那大夫唯唯諾諾的左顧右盼,不敢開口。
薛老爺瞧他這模樣,當即知道了,他冷著臉去找那幾個妾室問問。
小豆子從鎮上一路走到天河村,以為唐糖兒會給她派發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唐糖兒讓她坐下,嘮嘮家常。
這異常的舉動,讓小豆子清醒了不少。
“你還有怕的時候?”看她一臉緊張的神色,唐糖兒饒有興趣的開口調侃。
小豆子搖頭,“我天不怕地不怕,姐姐你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鋪子的事情。”唐糖兒笑眯眯的開口,“在鋪子裡一切都好吧!”
“好!好著呢!”小豆子嗬嗬一笑,總覺得唐糖兒是在試探她,可試探她乾什麼呢?
唐糖兒,“那個徐文瀚是不是好久沒去鋪子裡了。”
小豆子拚命地回想著,她可能那個時候在睡覺吧!所以沒看見也是有可能的!
“姐姐,我覺得吧!這個問題你問旁人好一些。”小豆子一臉尷尬。
小豆子心裡想著,是不是她一點活都不乾,天天偷懶睡覺,日子過得格外舒服,唐糖兒看著有她沒她一個樣,所以特意尋了個問題讓她回答,回答上了就留下,回答不上就把她趕走?
這樣想著,她不得不謹慎的應對了,她太喜歡留在這裡了,比起以前漂泊流浪的日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但明顯小豆子想多了,唐糖兒隻是想知道劉二巧這段時間心情低落是因為什麼僅此而已。